何征倒對丁蘭沒有什麼歧視,畢竟這個社會或許現在還處於一種羞澀的拜金主義之中,可等到二十年後,拜金主義已經從少女發育成少婦,全民赤裸裸的崇拜金錢,把金錢當成人生的終極目標與圖騰。有錢人要麼喊爸,要麼喊老公。
笑貧不笑娼才是社會意識的主流,沒有人關心你的錢到底是怎麼來的,隻要你真的有錢,得到的永遠都是羨慕的眼光。
何征看老板似乎真的對丁蘭有點興趣,想來這小村子裏能碰到一個賣肉的也很不容易,丁蘭也不知是多少村民的夢中情人,他笑了笑,看著老板娘把老板給揪了起來。
老板可憐兮兮的看著何征,似乎在求救。
何征喊了一聲大叔,然後說:“我問你一件事兒啊。”
老板娘鬆開了手,老板重新坐下,何征說:“我看咱們這個景色真的好美啊。我真的想要在村裏常住。您看老住旅店也不是什麼事兒,就是想要問問你,這裏有租房或者賣房的嗎?”
老板想了想,然後說:“空房倒是有不少,好多年輕人都去京城闖蕩了。隻是這地方房子不便宜,還是個農村,也沒有多少人願意買吧。你要說租房子的,房子都不大,留下來的人都要房住。不過你打聽打聽,要是能聯係到外麵不回來那些人,應該還有人租給你吧。”
何征哦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這麼一個小地方,房子還能貴到哪裏去啊,離北京又那麼遠。”
老板一聽有人看不起自己的村兒,當下說:“的確離首都不近,可是不近那也是首都邊上的。這裏還有公交車,京城房子那麼貴,你就是在這裏住,每天買台車來回開,那也便宜得很啊。是吧。”
何征點頭,老板一看得到了認可,繼續說,不過也的確是不便宜。你看外麵那三間房帶院子的要十萬,還有大的可能都要二十萬了。反正也沒有聽說哪家賣出去的。但地價就在這裏了,都說京城發展快,早晚有一天到這裏,每年都有人說要拆遷。所以也沒有人肯便宜。
十萬二十萬?何征心裏一動,他就帶著這麼多錢來的。
而這麼大的地方隻要二十萬的話,加上前後的土地,將來拆遷至少千萬起步。
何征心裏樂開了花,笑著拜別老板,又回到村子裏轉悠好幾圈。
的確有空房,數量還不少,何征不好太心急,生怕自己的心思讓別人猜出來,又假裝去寫生,等到天蒙蒙黑回到了旅館。
旅館多了一個客人,四十多歲的男人,此時此刻正在大廳裏麵抽煙。
何征低頭走過去,丁蘭在裏麵應了上來,對何征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今天的丁蘭穿得一身連衣裙,她的體型不是那種骨瘦如柴型的,而是有點微胖,但皮膚很緊,包裹得那些肉肉成了一團團渾圓,看起來又不覺得她有多胖,反而美得別有一番滋味。
這小裙子穿得漂亮,前後都包裹得滿滿當當,在何征麵前走過之後還回眸一笑,何征看著她的背影有點尷尬,轉頭正好看到那男人也在看丁蘭扭動的身影,隻是那眼神看起來有點不懷好意。
何征咳嗽了一聲,那男人回頭跟他對視一眼,然後將煙丟在地上踩了一腳,轉身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