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征過去拿過那張紙一看,果然是法院判決,他一下子明白了。
丁蘭的男人撞死了人家全家,法院判她民事賠償沒有什麼問題,數額十萬,想來是這個房子的價值。丁蘭這些日子靠賣肉一方麵給兒子賺錢,一方麵還要給對方利息,房子卻自己留下了。
這也難怪丁蘭即便是不做了也不想把自己的兒子接回來,想來她對於今天的場麵是有心理準備的。
何征拿到那張紙就覺得有點心虛。
他站在那裏說:“好好說話,別打人。要不然屋裏大家談談?這裏這麼多人,影響也不好。”
四周看熱鬧的聽到了,全都不太樂意,畢竟村子裏的樂子很少,而丁蘭的名聲又這麼的臭,全都想要看她出醜。
四周頓時噓聲一片。
“本來也不要臉,還怕什麼影響?”
“她那男人就是死了,活著現在也得氣死了。”
“趕快滾吧,跟你在一個村子都覺得惡心。”
……
四周罵丁蘭的大多數都是女人,男人則在自家婆娘的身邊,悄悄看著丁蘭的翹臀。
丁蘭雖然在村子裏麵賣,但同村的人她其實是不接待的,一來真的怕人家老婆找上門,二來同村的人在旅館裏麵容易碰到熟人,大家尷尬。可丁蘭身上那股風騷,她身上的那些個故事傳說,卻成了村子裏男人心照不宣的一種娛樂。兩個男人碰麵,說幾個關於丁蘭這風流小寡婦的笑話,大家都覺得痛快。
丁蘭本來擋在何征麵前,此刻聽到如此多的謾罵,莫名的轉頭看了看何征的臉。
她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丁蘭走到了人群中央,張開雙臂,然後猛然將自己的裙子掀了起來。
春光瞬間炸裂。
辱罵的女人瞬間都停了,她們肯定沒有想到還有人真的如此不要臉。
而那些男人也都傻眼了,那日夜存在臆想中的皮肉白花花明晃晃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這可要比自己那些婆娘的皮肉細膩得多。
再然後便是自家女人去打自家男人,然後拉著自己家男人遠離這不要臉的狐狸精。
丁蘭慢慢放下了裙子,她看著人群大多已經散去,走回到自己房門前,輕聲說:“進屋吧。”
那四個人跟著二人進屋,領頭的老娘們大咧咧坐下,其他人就跟鬼子進村一般開始挨屋去看。
丁蘭也不阻止,低著頭擺弄著裙擺,何征看到有人進自己房間,喊了一聲,這時丁蘭猛然站起來,跑到門口拉住門,高聲喊:“這是客人的,不是我的。我的東西你都可以拿走,不要碰客人的東西。不要!”
丁蘭聲嘶力竭的喊著。
人的崩潰總是在一瞬間,上一秒丁蘭似乎還很淡定,下一秒就完了。
她的身體一軟,本以為還會坐在地上,沒有想到卻被何征強有力的手臂抱住。
何征對著屋內的人沉聲說:“有事兒說事兒,今天如果你們敢胡來,自己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