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3)

,那姑娘便主動找上了我。

“聽說你是他的徒弟?”

我點了點頭,補充道:“唯一的徒弟。”

“可我瞧著他待你也不過如此啊,你竟還能厚顏在這教中待著?”

我一聽這話便不開心了:“厚顏如你都未曾離開,更遑論我?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這廂話音一落,心裏倒是舒坦了,可那姑娘卻不堪受辱,已然拔出長劍朝我刺了過來。那一瞬我突然有些晃神,不知道我到底躲是不躲。

瞧見了我的反應,她眼中也有絲驚訝,可手中的劍勢卻未曾減少分毫,眼瞧著那劍便要刺上我的心口,耳旁卻突然閃過一聲輕微但卻不容忽視的聲音,那姑娘麵色一變,手中長劍一偏驀然掉在地上。

我的回憶被突如其來的菜香所幹擾。方才還不覺得如何的肚子現下已經唱起了空城計。再不管那些女子,我大快朵頤,卻驀然覺得袖中有一聲細微的響動,我突然想起來方才那小瓷瓶,此時它便如燙手山芋一般。

從浮冥宮回來之後,我瞧著那小瓷瓶登時沒了主意,不知藏在何處才能不至於忘記又不過分張揚。在屋中找來找去後,我還是決定將它連著那張小字條一股腦的塞進懷中。不知為何,現下我並不十分著急知道那上麵的內容。

“棠棠,為師的衣服髒了。”

剛將那小瓷瓶藏妥貼,師父的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現在門口,平日裏束起的青絲此時散在腦後,那一雙眸子微微眯起,整個人都慵懶起來。

“脫。”我的一顆老心被師父的突然出現嚇得跳個不停,聲音不自覺的照往常大了許多。

“唔。”師父應了聲,動手開始解衣袍。

“慢著!”我一揚手,胡亂將師父已然褪到腰間的衣裳又重新穿了回去:“陽兄!陽爺!咱能不這樣嗎?”

我頭一次瞧清了師父眼底的笑意,其勢之凶猛幾乎將我淹沒。

在那個笑容裏,我暈暈乎乎的洗了幾乎一整日的衣服,倒不是師父的髒衣服多,而是明滅同靈秀那兩個無恥之徒無意中瞧見我在外麵洗著衣裳,歡天喜地的跑回穀裏將自己的衣服一並抱了來。口中還不忘道:“是兄弟嗎?是兄弟就洗了。”

我以為自己也不太會懂得拒絕別人,心想一隻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幹脆叫他們將絕生同玄寒的也抱來,我都洗了。於是當晚躺在榻上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白日裏幹了件甚沒水平的蠢事。

因著白日做了些體力活,所以夜裏入眠的速度便格外的迅速,迷迷糊糊中,我突然覺得冷風習習,伸手扯了扯被子,努力將自己裹成個蛹狀,卻驀然發現腰間多了一隻手臂。我所有的瞌睡瞬間被嚇醒了。

“棠棠,你搶了為師的被子,為師把你當作被子也是合理的。” 師父略微嘶啞的聲音在靜謐的夜中格外清晰。

“師父,我··我怎麼··”我僵著身子不敢隨意爛動,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便將師父拿下。

“這難道不是你在報答我將你從顧子夕那小白臉那帶了回來嗎?”

“師··師父···我方才去··去···估計是走錯了房間。”我想了半晌,終是將如廁這一詞憋了回來。方才經師父那麼一鬧,我記起來自己確實起身如廁過。

“睡吧。”這是師父當晚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爾後他將我又往懷中塞了塞,安然睡去。

第二日我起身時,渾身一片酸楚,我睡了快二十年的覺,沒有哪一夜的睡相似昨晚那麼內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