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3)

自打那日起,隔上幾日我便會走錯一次房間,問了師父幾次,他每次都一副“你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可是我分明什麼便宜都沒占著,不被他占了便宜我便心滿意足了。

又是一夜冷風,我捂著被子哆哆嗦嗦的坐在榻上強迫自己清醒些,我著實想瞧瞧我是如何走錯房間的,可誰知這一等便等到了午夜,師父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的好奇心被點燃了,按理說按照三日走錯一回的章程,今晚我本不該出現在自己的房中。

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將衣服理好,悄聲朝師父的房間走去。

虛掩的門扉好似一隻大張著嘴的怪獸,我輕輕將門推開,一股寒意瞬時將我裹住,我打了個哆嗦,借著月光瞧見師父的榻上空無一人,我試探的又往前走了兩步,腳下的地麵驀然一動,我頓覺一陣天旋地轉,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下墜著。直到我重重的摔在了地麵,耳旁回蕩著重物落地的巨大聲響。

作者有話要說:師父寫不出來的時候,擼個現言短篇。嘿嘿。

第五章(2)

我的心情突然有些低落,總以為像我這樣的身子骨按理說不應該發出如此的聲響。

又在地上抑鬱了許久,我終於能勉強動上一動。眼前一片漆黑,我伸手在四周摸了摸,除去牆壁便是石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當是一個密室,若是細聽之下依稀能聽到湖水拍打著牆壁的聲音。

我感覺雙頰一陣燥熱,在這百毒教生活了近五年,我竟不知師父他老人家的房間還有此等玄機,我不禁為自己感到羞愧。扶著我的老腰緩緩的站起身,伸腳探了探,順著前方的石階一步一步往下挪。

石階很長,走了許久都未曾走到盡頭,黑暗使我有些恐慌,總覺周身有無數雙眼睛在將我瞪著,指不準我身後就站著個人,思及此我猛然回頭瞧了一眼,依舊是什麼都瞧不見,我抖了抖身子,心想再走幾步若還是如此我便回去,雙手絞著衣裳下擺繼續往前行,所幸走了不出五步便瞧見了前方有星星點點的光暈傳來。我急忙加快腳下的步速,期間有幾次險些自石階上滾下去。

待我走到石階盡頭處,入眼的是一片霧氣,但那一對相偎相依臥在石榻上的才子佳人卻透過霧氣異常清晰的映入我的眼簾,隻是他們相擁的姿勢教我瞧不見他們的容貌。

我鬆了口氣,且不論前方的二人是好是惡,隻要是人便能讓我稍微心安些,我放輕腳步直至二人身前,心中猜測他們莫不是師父軟禁在這裏的一對璧人?再不然那被男子擁入懷中的女子便是傳說中的莫姑娘?她給師父戴了綠帽子,師父一起之下便將她同那男子一並關到了這裏?但冷靜下來之後我又覺得以師父那般無恥的程度,將二人一同軟禁的事基本上沒有發生的可能,我深深的堅信著他必然會將那男子折磨死。

好奇心驅使我又向前行了幾步,二人睡的好似很是深沉,我微微彎下腰去,終是瞧見了二人的麵容。

那男子的衣衫有些淩亂,顯然是胡亂披在身上的,若是我未曾記錯的話,按道理我還要喚他一聲師父,可那赤.裸上身的女子,我委實未曾瞧見過。漸漸的我有些分不清眼前的霧氣是冰室裏的還是我眼中的。

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一個沒注意跌坐在地上。

恐是我無意鬧出的聲響擾了師父,又或是他猛然轉醒,總之他驀然將眼睛睜開緊緊的將我盯著,我頓覺周身的溫度又下降了不少。

陰霾占據了師父整張麵容,瞧見我後,他悠然站起身,從容將淩亂的衣衫理了理,吐出三個字:“沒瞧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