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管你的死活?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我粗略一想,以為此言有理,先且不說我受傷的事無人知曉,就算是人盡皆知恐怕依舊是無人管我的死活,師父裸.奔,奔的累了,好不容易討到了個美人自然要日夜相守,絕生那冰塊便更不用說了,玄寒的話我倒是不好意思勞煩他,至於靈秀,他姑且會救我,但那一定是在他冷嘲熱諷到令人發指的程度之後。我想了一圈,竟發現還是明滅最靠的住。
在他為我療傷的工夫,我將在密室中的事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他,以為他會震驚,沒想到直到我說完,他都沒有出現我期待的反應。
“二棠,教主也有他的難言之隱,那莫姑娘於教主而言確實同其她女子不一般。”明滅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瞧了瞧我的臉色。“他們之前有過一段淵源。”
“唔,我聽說了。” 我漫不經心的答著,而後試著活動了下筋骨,發覺果然好了許多。
“教主還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你的命就沒了。” 見我神色較之方才愉悅了些,明滅又補充了一句。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再往後的很長一段日子,我都未曾再見過師父同莫芷瑤,以往的點點滴滴使我覺得仿佛隻存在在夢境中一般,我索性也不再多想。
挑了個晴好的天,想著下山去體察體察民情,當然,這事必然是要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完成。我將房中值錢的東西收拾妥當,預備這次能走的遠些,起碼不要像上次那般如此容易便被找了回去。
最後望了一眼住了五個年頭的百棠苑,我將門合攏。
瞧著手中製定的大抵路線,我在心中早有了打算,一下山先去買輛馬車,然後沒命的往前趕個幾座城之後再將步子放緩。我心中生出一股蒼涼感,且不論我如何安慰自己,那種被人拋棄的感覺還是不自覺的湧上了心頭。心酸教我不得不朝心口處打上兩拳,卻驀然想起來一件更為重要的事。
我的小瓷瓶還在師父的房間中,原本想著再讓顧子夕送給我一份,可依稀記得那小字條上寫著此藥格外珍貴,藥引需十年方才提煉出一小瓶。
權衡再三,我還是決定先留在教中密切觀察著師父的動向,以便我早日尋回瓷瓶成就大事而後浪跡天涯。
第一日我出門在百棠苑跟前晃悠了幾圈,並未發現師父的身影,卻瞧見不少教眾瞧我的神色異常怪異。
“瞧我做什麼?”連續忍了三日之後,我直覺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應··應姑娘,教主交待說要照看好姑娘,煩請姑娘回屋好生歇著。”幾位教眾互相推脫了許久才派出一位說上一句話臉便能紅上一炷香的男子回答。
“我這不是挺好?又為何要回屋歇著?”一股火莫名被拱了上來,是以口氣也不十分友善。“我要去找教主,你們當真要攔著我?”
“這··這···”那些人登時沒了底氣,互相瞧了半晌,“那我們護送應姑娘去可好?”
我不願為難他們,最終還是同那說上一句話便臉紅的男子一道去了。
“這些時日教主都在忙些什麼?”路上,我打破二人之間的沉默。
“屬下也許久未曾見過教主了。”他頓了一頓繼續道:“聽··聽說教主同莫姑娘在一起。”
我皺了皺眉,雖然心中早已有了準備,可聽到之後還是有些不舒坦。
黎隱亭同百棠苑不近,我同那教眾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倒也很快便走到了。將他留在門外,我邁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