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要事須得回去一趟,留你一個人在此地我不放心,不如你同我一道回去。”
我正撫摸著那精致文祥的動作驀然頓住:“回哪?”
“皇宮。”他壓低聲音。
我幹笑了幾聲:“白玉你不要說笑了,哈哈哈。”
白玉的表情愈發的肅穆起來:“把衣裳換上,隨我進宮,屆時你隻需跟在我身後,萬萬不要多說其他。”
我極力反對他的做法,告訴他商黎陽是我師父,他不會傷害我的雲雲,可無論我如何說白玉都堅持要我同他入宮,起初的我的態度還很是堅決,但一聽他說起宮中各色美食,我以為我很有必要去上一趟。
利落的將那飛魚服套在身上,白玉遞給我一把異常輕巧易於攜帶的刀,刀身微彎,白玉說此刀名為繡春刀,是錦衣衛的標準佩刀。我震驚了。
“你····你是錦衣衛?”我顫唞著握刀的手指著麵前同樣換上一身飛魚服的俊雅男子。有些不敢相信麵前這一臉親和笑意的白玉竟是當今聖上的直屬手下,方才他說回宮,我隻以為他大抵是守門的侍衛,畢竟他實在太過年輕。
他的沉默出賣了他的心,雖說相識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他是個不苟言笑的人。
趁著天色未亮,我同白玉匆匆離開酒肆,起初白玉怕我不會騎馬便想著買一輛馬車,但轉念一想宮中的情況緊急也隻能暫且委屈我。細想之下,我便擁有了同他共乘一匹棕色快馬的機會,趁機光明正大的吃些他的豆腐。
一路上我幾次險些墜馬,到後來白玉便緊緊的將我圈入懷中,雖說我生性豪放,可此時也不免有些羞澀之意。假意的扭捏了半晌之後,我心安理得的靠在他的懷中睡了過去。
到達皇宮之時,已是三日之後,幸好臨入宮前我好生的泡了個澡,不然那一臉的灰塵實在有違我的光輝形象。
站在皇宮外,我先是仰望了一番,唔,不愧是皇家,到底是氣派;而後再邁步進去,唔,不愧是皇家,到底是人丁興旺;而後再往前行兩步,唔,不愧是皇家,到底是宏偉,隻是麵前那一座座寢殿還沒有師父的黎隱亭大,該如何解釋。
“你先且在這等我,我去去便回。”白玉將我安排在一處偏殿而後便匆匆而去。
我一個人在殿中甚是無聊,可想著這畢竟是在皇宮內,不比在百毒教,還是少惹些是非為好。白玉這去去就回一去便是兩個時辰,我餓的前胸貼後背,眼巴巴的瞧著他邁步走了進來。
“你終於回來了,你若是再不回來,我便要暴屍在這了。”
他微微頷首:“抱歉,方才皇上有事交待,這才耽擱了這麼久。”
我見他劍眉微皺,突然想起上次出逃時聽見那車夫說公主病了的事情,一時十分敬佩起自己來,那麼久遠的事我竟一直未曾忘卻。
“是不是公主的病情加重了?”我一掃方才的萎靡不振,急切的問道。
我瞧見白玉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怎的知道?”
我揚了揚下頷,麵上頗為得意:“她得的是什麼病?說不定我師父能醫得好她。”
“太醫也診不出是什麼病,隻是公主兩年前出宮遊玩了幾日,回來時便如此了,至於你師父···我以為他並不是治病救人之人。”白玉笑了笑。
我瞪著眼睛瞧他:“不過是會過一次麵,你竟然將他瞧的如此透徹,應某佩服佩服。”我雙手抱拳豪爽道。“隻是不知我是否有榮幸去一睹公主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