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1 / 3)

平凡的麵容之上,讓人不由覺得他長的好似開玩笑一般。那眸子如何說也不應配那樣一張臉。

我勉強的咧開嘴朝那人傻笑了一下,生怕自己唐突將他看的發毛,他一興起再拍我一掌。

那人見我如此卻若無其事的將頭轉了過去,徒留我一絲僵在唇邊的尷尬微笑。所幸此時白玉推門而出,這才將我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走的遠了,我複又回頭張望了一下,隻覺那些人無論如何也同大漢將軍不搭邊,身上那遮掩不住的貴氣使人覺得仿佛他們才是位高權重的主子。雖是隔得有些遠,但我仿佛瞧見他們也在打量著我。

高,實在是高。我不免在心中一陣感歎。

一路上白玉的麵色都異常凝重,一張俊臉板著卻分外的清俊,惹得路過的宮女恨不能多行幾次禮好在他身旁多逗留上片刻。

“公主的病還是未見起色?”我吃力的跟在他身後問了句。

本是疾步前行的白玉猛然頓足,我險些撞到他的背上。有些奇怪的瞧了他一眼,隻見他方才還冷著的臉驀然變得緋紅:“方才忘記你在身後,是以行的有些急。”說著便放緩了步速,同我一道前行。

我心中滑過絲絲的暖意,朝他笑笑以示我並不在意。

“公主還是老樣子,皇上方才下令讓我派些人手再出去尋藥,隻是這普天之下藥物何其多,前些年找的那些草藥根本就無法醫好公主。禦醫瞧了,民間的大夫亦沒少請,偏就沒起色,若是不對症下藥,饒是靈丹妙藥皆為徒勞。”白玉輕歎了口氣。

我拍了拍他的肩:“要不你讓皇上將我師父找來?說不準他就能治好,你知道我師父那人對毒頗有研究。”雖是對師父有氣,但我總以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些日通過白玉,我也知道公主的病情著實棘手。

白玉聞言好似更無奈了:“你師父性子冷淡,早些年皇上便讓商教主歸順朝廷,可他卻並未將皇上放在眼裏,去年皇上親自去請他來醫治公主,可謂是軟硬兼施,但他還是不曾理會。”

我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我竟不知道皇上親臨百毒教的事,心中一抹異樣飄過。原來師父除去沒有底線的無恥之外也還是有一些其他比較難以啟齒的品質的,比如說傲慢。我的身子狠狠的顫唞了一下。

回到白玉的府邸之時,已是傍晚時分,殘陽半掛空中,橙色薄暮籠罩在整座城之上,竟也覺得十分舒坦。晚飯後,我深感無趣,便在庭中散步,走的累了便倚樹而立,卻驀然發現一道身影自門口掠去,心下一驚急忙追出門去,卻是什麼都沒瞧見了。

我有些心慌,不知方才那人是敵是友,是以就連晚上入睡時亦是提心吊膽,生怕睡到半夜有人破窗而入,我再一個控製不住將那人反撲在榻上,思及此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忐忑入睡的結果便是我在夢中遭到了師父的非人虐待,被他禁錮在懷中一夜都未曾換過姿勢,師父身上的清香一直縈繞在我鼻尖,是以第二日也就沒了精神頭隨白玉入宮,這想確認公主身份的事也就被我暫且放到了腦後。

我微微睜了睜眼,掃了眼榻旁佇立的身影,而後便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我將錦被捂至胸口處,驚恐的抖著手指著昨日那位大漢將軍。

“你你你,你是如何進來的?你所為何事?”

那將軍不慌不忙的牽起嘴角笑了笑:“棠棠,這才幾日不見便將為師忘了?”

我猛然自榻上坐起,抬手擦了擦額角流下的冷汗,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做了場夢中夢。將手邊的清水一飲而淨,壓了壓驚,師父就是師父,連出場方式都安排的如此催人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