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願讓他再回想過去那些算不得美好的記憶。
師父伸手將我攬入懷中,聲音在我頭頂響起:“雖然我覺得無甚必要,但我還是想同你解釋一下。”師父頓了頓,好似在掩飾著一種名為尷尬的東西。
我十分能理解他的舉動,畢竟活了二十多年的他應當從未同誰解釋過什麼。
“你知我每次為莫芷瑤療傷後便會神魂俱亂,不讓你留在黎隱亭不過是怕我無意中再將你傷到。”
我身子僵了一僵,微微推開身前的師父,抬手探上他的額頭:“師父你確定的伏及心法不會讓你神魂俱亂之時再生成第三種人格嗎?”
我頭一次瞧見師父笑的如此開心,剛毅的麵龐倏然柔和起來,似遠山般的眉黛緩緩舒展,那雙素日裏甚少瞧見波動的眸子此時愈發的明亮起來,那道光亮有些刺眼,刺的我不得不重新審視起自己對師父的情感來。
後來我同師父一句話都沒說,隻是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什麼時候睡著的我已然忘記,隻知道醒來之後,顧子夕便一臉悠哉的瞧著我問:“睡醒了?”
我突的坐起身子,四下望了望,身下是一陣顛簸,撩開車簾,一股暖風夾著大自然特有的清新氣息撲麵而來。
“我記得我是站著的。”我有些茫然。
“後來你便躺下了。”顧子夕笑著遞上手中的水袋:“喝點水吧,我瞧你體內的水分早被你流光了。”
我先是愣了一愣,而後急忙拉過顧子夕的衣袖擦了擦嘴角:“謝過。”
顧子夕一邊厭惡的皺起了眉頭一邊憤然將外衫褪下:“這五年商黎陽是如何忍受你的?你已經無恥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了,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話音剛落我便坐在原處嘿嘿了半晌,他受不了我一般往遠處挪了挪:“那小瓷瓶帶來了?”
我淡然的點了點頭:“我可以不將那瓷瓶中的藥喝下去嗎?”
顧子夕也學著我淡然的點了點頭:“不可以。”
奔馳的馬車戛然停住,我被衝力帶的險些衝出馬車,倒是顧子夕眼明手快,一把將我拉回到身旁,我便僥幸逃過一劫。
車簾被車夫顫唞著的手掀開:“公,公子,他他他。”
我瞧見車夫的麵色有些難看,順著簾子的縫隙往外一瞧,隻見師父長身立於馬車前,負手笑望著坐於車內的我同顧子夕:“我竟不知浮冥宮的宮主在我百毒教竟有可以隨意將人帶走的說法。”
顧子夕直了直腰板,緩步走下馬車:“商黎陽,棠棠到底是誰的人想必你比我還清楚不是?”
望著二人再次劍拔弩張起來,我無奈的往後縮了縮身子,手中緊緊的抓著那個瓷瓶,靜觀馬車外的動態。
“老伯,你說我們先行一步如何?”我低聲詢問趕車的老伯。
隻見他好似想到了很是惶恐的事一般,急忙搖了搖頭:“不可。”
“那我們悄悄的先行一步如何?”我不死心的再次詢問。
“為何急著走呢?”一道鵝黃色身影翩然落於老伯身旁,莫芷瑤一臉的盈盈笑意:“黎陽就是怕你這性子,是以讓我守在這馬車旁。”
“其實你心中是盼著我離開師父的不是。”我瞧見莫芷瑤淡然坐在我對麵將手中長劍置於身前,聽到我的話微微一愣,而後便不再言語。
我無趣的摸了摸鼻子,瞧了瞧四周被損壞到極致的樹木問道:“以往他們也是如此嗎?”
“那時他們的關係都很好。”落寞裝點著莫芷瑤眼中對過去的回憶,她頓了頓又道:“除去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