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自然是傷了我所剩無幾的尊嚴,我以為我不能教明滅看扁了去,是以無論如何我都要殺出一條血路。我斜睨著他:“我若是進去了你要如何?”
“你若是進去了我便將頭摘下來送你做夜壺。你若是進不去你便將頭摘下來送我做夜壺。”
我嘖嘖稱讚道:“壯士好想法,我倒是一直想要個獨一無二的夜壺,現下瞧來你這頭堪堪達到我對夜壺的審美標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話一落我便更加奮力的向前擠,這已不是捧不捧場的問題了,這早已上升到了夜壺質量好壞的層麵了。
我懷著滿腔熱血再次投身於我的奮鬥中去,初始還對自己異常自信,但後來擠著擠著我便有些氣餒了,我抬眼望了望橫在我身前未向前挪動半分的大隊人馬,耳旁隱隱有明滅的嗤笑,我複又瞪了他一眼,分心之餘便瞧見手旁一位著勁裝的姑娘腰帶處有些鬆動,那褲子有褪下的趨勢,這時我作為同胞的正義感又湧了上來,我轉身將她的褲子提了起來,而後她便雙目圓睜,結結實實的甩了我個巴掌,打的我暈頭轉向的,這同明滅的賭自然是沒能贏。
自打那日回教之後,我這耳旁便總能聽見夜壺這兩個字,譬如我正在百棠苑吃著糕點,靈秀便邁著四方步晃進來:“聽說你欠明滅一個夜壺?”
我落荒而逃,路上偶然遇見麵上總是一派恬淡的玄寒,我這心中便更加提心吊膽起來,連同他寒暄時都沒了底氣,生怕玄寒也提及夜壺之事,無論如何我都是對他動過心思的,自然不希望這般沒含義的賭約被他聽了去,屆時壞了我的形象那便不妥了。
我不安的絞著衣擺:“許久不見了,最近在忙些什麼?”
玄寒眼眸彎出了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連帶著我這心情都好了不少,他淡聲道:“在教中閑逛,無事可做。”
在他回答之前我委實怕他說出他日日同明滅在一起,但聽了他的話我心中倒是放心不少,是以朝他揚了揚手:“那你接著逛,我這還有事,改日去玄寒穀找你。”
“唔。”他應了一聲:“對了,這幾日明滅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我腳步頓住,心中有些疑惑:“他如何了?”
玄寒眉心微動:“他這幾日一直在強調自己缺個夜壺。我在想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我以為我當時的麵色定然算不得好,一溜煙的便跑遠了。
後來當我將整件事情同商黎陽說過之後,他極為講義氣的二話不說便吩咐弟子去山下訂做一個夜壺送到明滅手中,這才將明滅的口堵住。
歎了口氣自回憶中轉醒,外頭已然天光大亮,我又歎了口氣將衣衫穿戴整齊,最後歎了口氣將自己梳洗妥當,一將門拉開,白玉正一身清爽的站在我門口。
“我有空會來找你的。”白玉的聲音有些嘶啞。
“不必了。”我還未等答話便聽見商黎陽略顯低沉的聲音傳來:“你有事沒事來找我內人總是不好的。”
白玉老實,便被商黎陽這無恥之徒說的啞口無言,隻是握了握拳又咬了咬牙恨不得將商黎陽碎屍萬段。
“唔,對了,屆時你一定要來喝喜酒。”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商黎陽的笑容愈發得意起來。
我同白玉一同斜睨著他,他依舊是不以為然,回身進房中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