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禮拜沒回來了,可能在赫爾辛基。
塞巴斯蒂安笑著謝過鄰居,決定先回自己家,再一次忍住撥他手機的念頭,上網訂好飛芬蘭的機票,丟掉行李,輕裝上陣。
沒想到赫爾辛基的豪宅再一次將他拒之門外,塞巴斯蒂安徘徊了幾圈之後,從牛仔褲口袋裏取出手機,正在這時,不知從哪裏傳來一陣陣笑聲,誇張而肆無忌憚。
塞巴斯蒂安跟隨笑聲繞到房子後麵,暮色下一艘遊艇停靠在碼頭,裏麵燈火通明,人影憧憧。
塞巴斯蒂安踏上甲板,向裏麵看去,十幾個魁梧的北歐男人赤身裸體,擠在一起喝酒聊天,大講□笑話。
基米披著半長的頭發,□著胳膊,坐在當中,從包裏拿出十幾張卡和大把的鈔票,醉醺醺地嚷嚷:“去你媽的……老子有的是錢,……拿去,都拿去。”男人們大聲歡呼,哄搶著現金。
“我要請客你們所有人,所有人……”男人們抱住基米壓在沙發上,開始扯他的褲子,基米嘴裏罵著,放浪形骸的大笑……
德國人大步走進去,拎開基米身上的肥碩男人,男人被摔得七葷八素,弄不懂眼前這個年輕人哪來那麼大的力量,滿腦袋發懵:“你……你是誰?”
塞巴斯蒂安置若罔聞,一把抓住基米的手臂,基米正自醉生夢死,突然感覺鐵鉗一樣的手臂箍住了自己,不由分說的向外拖,他憤怒的用力掙紮,卻換來更緊的桎梏,毫不留情。
“砰”的摔門聲,擊蕩著基米混沌的大腦,皺眉向四周一看,好像是躺在了床上,有個人黑著一張臉俯視著自己,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恐怕已被他殺死一萬次了。
“Seb?是你……”基米揉了揉眼睛,醒了三分酒意,可舌頭還是不聽使喚,含含糊糊:“你怎麼來了?”
塞巴斯蒂安不答,隻是死死的盯著他。
對視了幾分鍾,基米有些不耐,嘖了下嘴:“你為什麼不說話?”
塞巴斯蒂安突然傾壓下來,脫口而出:“你為什麼和那些人在一起?”鼻子幾乎就要碰在一起,驀地吸入帶著他體味的鼻息,基米怔了一下,隨即不羈的微笑:“因為我喜歡,每個人都該做自己喜歡的事,為自己活著……”
“你喜歡?”塞巴斯蒂安喉嚨發緊,眼神幽深,曖味的喘熄越來越急促:“那就來找我,我可以!”伸手抓住後衣領一拉,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扔了出去。
他年輕而有力的身體,散發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基米有些發愣:“Seb,你是個孩子……”
“我早他媽的不是孩子了!”塞巴斯蒂安忍無可忍,爆出粗口,抓住他的手臂按在頭頂,狠狠咬上心中朝思暮想無數次的薄唇,在唇舌的輾轉糾纏中,那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終得慰籍。
塞巴斯蒂安在他耳邊喘著粗氣,斷斷續續低喊:“Kimi……Kimi……I love……”
充滿□的熱氣毫無顧忌鑽進耳朵,刺激著耳鼓,熟悉的聲音陌生的行為,產生了強烈的錯覺,基米一下子清醒過來,立刻抬起手臂,用力把他推開,悶坐了幾秒鍾,一轉頭,塞巴斯蒂安那雙熊熊燃燒的眼睛正肆無忌憚看著自己。
年輕人頭腦發熱的時候,必須適時給他一盆冷水,基米冷冷的回應:“你要說什麼,我早就知道。”
這話一出口,塞巴斯蒂安果然愣住了,目不轉睛看著他,想要分辨這句話裏的感情。
“孩子的想法,總是容易被看出來。”基米說著,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在我眼裏,你始終是個孩子。”
“孩子,孩子,我受夠了!我和你一樣是成年人,根本不是什麼孩子!”塞巴斯蒂安立即大聲反駁:“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就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