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能忍受的話癆。”
塞巴斯蒂安聽他說完,眼睛漸漸發亮:“好!我就答應你不改了,可是你不能不改。”
基米考慮了一下,一本正經的說:“我還是會做自己喜歡的事。”
“比如呢?”
“跑一些拉力,或者山地自行車賽。”
“還有呢?”
“參加朋友們的PARTY,喝一些酒….”
“接著呢?”
基米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我有時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塞巴斯蒂安長長的歎了口氣:“和冰人捆在一起,我隻能自認倒黴。”笑意彌漫在他藍色的眼眸裏:“我要參加你所有的PARTY,當你不知道自己做什麼的時候,我好提醒你。”
基米露出淺淺的微笑,點頭答應了他:“隻要你醉得比我更晚就行。”
☆、最終章
2012年11月4日。
阿布紮比。
亞斯碼頭賽道在燈光的輝映下熠熠生輝。
夜戰永遠給人一種莫名的興奮感。
塞巴斯蒂安今天從維修區起步,紅牛賽車停在出口等待著,越是艱難,年輕的心就越是渴望勝利。
比賽開始,24輛賽車在夜色下的賽道上飛馳,這是巔峰的對決,是美與冰冷機械的融合,是勇氣與浪漫主義的體現。
賽至28圈,費爾南多進站。
基米知道他和自己一樣,在這裏采用一停戰術,現在必須利用這個窗口期,在賽道上做出最快成績,為自己的進站爭取優勢。
基米就像在貼地飛行,一再銷去自己剛剛創造的最快圈速,三圈後,進站換胎,出來後穩穩地卡在費爾南多前麵。
這一場比賽中,其他車手撞車撞護欄事故頻發,賽道上險象環生,基米憑借對賽車的敏銳感知,和無與倫比的長距離能力,一路帶到終點,取得了回歸後的第一個分冠。
他在無線電裏大聲歡呼,此時此刻,他不是什麼冰人,隻是一個為勝利而瘋狂的車手,不拿冠軍什麼也不是,過去的1162天,對他來說什麼也不是,而今天,必將是一個新的開始。
整個蓮花車隊瘋狂了,他們不敢相信,他們距離這樣美妙的感覺已經太遠太遠,因為車隊的上一個冠軍還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
休息室裏,基米拍了拍從最後一位起步追到第三的塞巴斯蒂安,微笑的眼睛裏都是褒獎。
塞巴斯蒂安早已恢複話癆的本色,這時更把自己怎麼撞掉鼻翼,怎麼撞到廣告牌,最後又怎麼一路追趕到第三位詳詳細細一股腦兒都講給他聽。
費爾南多靠在桌子旁,遠遠看著他們,看著他們談笑風生,此時此刻誰也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費爾南多轉過頭,拿起一瓶冰水,當頭淋下,驅走這屬於中亞的炎熱。
三個人並排站在領獎台上,當香檳開啟的霎那,塞巴斯蒂安和費爾南多不約而同轉過瓶口對準了基米,把所有的香檳都噴灑在他的頭上、身上。
這個夜晚隻屬於他,隻屬於基米萊科寧。
“這是一場偉大的比賽......”費爾南多利用賽後合影的間隙,低沉著聲音說:“我就在你身後不到一秒,你每一圈都很棒,你是賽道上最快的車手。”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讚揚,讓基米有些詫異,看著他麵帶微笑,扛著香檳瓶子,轉身離去,漸漸消失在人群中,這時有一隻溫暖的手掌握住了自己,轉頭一看,塞巴斯蒂安胡子拉碴的臉上正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
2012年11月26日。
巴西英特拉格斯賽道。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工作人員和車手們都聚集在賽道上做準備。
塞巴斯蒂安正在打手機,一臉愁雲慘霧:“是真的,我當時的確想搬回德國,搬得越遠越好,可是車子剛開出十分鍾我就後悔了,隻好隨便找了棟房子住到現在……”一邊說話,一邊隔著鐵欄杆向蓮花P房的方向凝望。
簡森正巧路過,順著他的眼光一看,P房的芬蘭國旗下,有個穿白T恤的人倚著牆,也在打電話。
“你這麼說……我現在就過來!”不知聽對方說了什麼,塞巴斯蒂安幹脆把手機往褲口袋裏一塞,雙手攀上水泥護圍,準備翻過鐵欄杆,直衝對麵P房。
簡森伸手拉住他,一邊笑,一邊揶揄:“給我個不羨慕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