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出門在外,有個人關心,心裏還是很溫暖的。

逛街回來,又走到了十字路口,遠遠的看到專車,他們也不打招呼,專車隻是看著她,關注著她,用眼神和她交流,默默的關心著她,不求回報。一天二十四小時,冰兒早上送孩子們上學,中午去菜市場買菜,下午接他們回店裏,每一個舉動,都在專車的眼裏,她們從來不打招呼,冰兒也知道他在注視著她,她默默的走著,無人知曉,內心的聲音。每天,冰兒都會收到專車的短信問候,說是他離婚了,冰兒也告訴他,自己離開了,帶著兒子,也許是同病相憐的相互憐憫,他們聊得很投機,專車會給孩子買來肯德基漢堡,聽到她身體不舒服,會給她買來水果,送到店裏來,放下,一句話不說,頭都不抬得就走了。蝶兒吃了人家的東西,就不說人家的不是了。

冰兒說:“估計這裏的水果店,茶葉店,超市的人,都對我們三個女人很好奇!三個女人,三個孩子,花枝招展的結伴去逛街,很少見孩子的爸爸們露個臉出來!”如煙不太在乎別人的看法,蝶兒壓根就麻木著呢,走路不看路的人,會在意路人的眼神嗎?冰兒知道別人的眼神,可是,假裝不知道,她們演繹著快樂,渲染著青春,雖然不是一家子的其樂融融,也在極力的滿足著孩子們的每個願望。

陌生的城市裏,哪怕是微乎其微的一絲關心,都如春風般溫暖著破碎的心靈,平淡的生活,如每天太陽的東升西落般,不曾改變它原始的軌跡。心靈,因為交談,距離越來越近,亦或是因為冷漠,讓我們彼此成為熟悉的陌生人,活著的每一天,我們都在和別人交流,或者,沒有停止和自己交流,如果沒有了關心與互助,就沒有了靈魂棲息的空間,世界如荒漠,每個人計較著得失,算計著付出與回報,開心越來越少,心靈的窗口如城市裏的單元房般,關了門,聽不到別家的聲音。這一切的寂靜與文明無關。

七月七,牛郎會織女!

早上,冰兒說是一位朋友今晚要過來看她,她說這話的時候,顯得異常的激動,蝶兒好奇的問:“什麼樣的朋友啊?今晚可是中國的傳統情人節啊?”冰兒沒有吭聲,以往,她從沒有注意過這個傳統的節日,人們記憶裏,最深刻的應該是二月十四日的情人節,傳統的七月,很少有人會想起。記得很久以前,她和一位賣花的朋友,在情人節晚上,把一束束鮮花,送進各個包間的有情人,送去了祝福,她們也收獲了銀子,她們騎著電動車,快樂的在霓虹燈下穿梭著,沒有愛情,她們也可以如此快樂!今晚,注定是冰兒的情人節,軒,是她在朋友的同學聚會中認識的男人,第一次見麵,很遙遠的距離,他是最後一個到的,也許是因為大家對他的恭維,讓冰兒多留意了幾眼,這是個很能沉得住氣的男人,有一種骨子裏的傲慢,和與生俱來的距離感,他的到來,讓飯桌上得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大家互敬著酒,互送著祝福,看著斜對麵的軒,她似乎能看透他冷漠下,可以親近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冰兒覺得,和他的距離很遠,遠的聽不到他在說什麼,能看到他的神態,喝了酒的臉,有些絳紅,沒有絲毫醉意,看不到他的眼神,她卻想了解他。冰兒沉默著,冰兒也是一個內心高傲的女子,她很不解,為什麼這麼多人都要對他,畢恭畢敬,當這個男人,向她敬酒的時候,她笑笑,喝了,她本不是做作的人,不管能不能喝,該喝的時候,不會推三阻四,當他再一次又向她敬酒的時候,她突然有一種坐在他身邊的衝動,她拿著酒杯,坐過去了,當坐下來的時候,卻有絲絲尷尬,幸好,大家都沒有太在意冰兒的舉動,聚會是在一部分同學徹底大醉後結束的,冰兒沒有坐他的車回去,隻是一次偶然的相遇,冰兒想,很快就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