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忙碌著,麵帶笑容,但是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所有的滋味都湧上心頭,攪在胃裏麵,一陣陣的上翻,有一股莫名的傷感,她說不出來,以前從來沒有的感覺,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叫什麼?這種感覺好陌生,一看到姐姐的幸福,姐姐的笑容,她就心酸的感覺,姐姐的眼睛裏現在全是許郎,叫妹妹好失落,也許姐姐有了許郎,就不再像以前一樣對妹妹好了,看著許郎,她也有一種愛戀,第一次見到他,蝶兒就有一種想接近的衝動,可是這樣做,姐姐肯定會生氣的。這種看到許郎的感覺,和對別的男人索取的感覺截然不同,看著許郎,她就想做惡作劇,故意氣許郎,其實也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讓他也關注自己的存在,可是許郎不知道,許郎不去體會,許郎不是她的許郎,是姐姐的。蝶兒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莫名的憂傷,有種想哭的衝動,但是,自己沒有眼淚,她不是人,怎可以有淚,她的法力並沒有完全成為人,她的一部分感覺是關閉的,明明關閉了感覺,為何會如此的傷感?為何傷感?蝶兒為自己憤怒,自己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情牽絆!因為她是妖,想要什麼有什麼?沒有她要不到的,隻有她不想的。可是她對許郎,卻沒有那樣占有的欲望,她隻是想親近他,想更近距離的在內心交流,讓他了解自己,其實她已近很賣力的,在他麵前表現自己了,似乎,許郎並不在意他的表現,她的努力總是換來他的無動於衷。蝶兒很氣憤,跑到後院裏,鞭打著花草,花草在她的憤怒中,花容失色,紛紛凋零。可是今天,她得收起她的怒氣,姐姐是自己的親人,不能傷害她,過了今天,蝶兒還是蝶兒,一切都不曾改變,許郎變成姐夫,和自己無關,一個和自己無關的人為什麼還會有牽掛呢?這種牽掛就是一種內心的自虐,無極限的從心裏去關注,去付出,不是不求回報,而是求不到半點的回報,在自己的心裏,別人成了最高大最重要的人,而自己,把自己放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變成小草,默默無聞的生長。蝶兒能做到嗎?蝶兒問自己?蝶兒不知道,今夜的夜,注定很長,蝶兒要找些事情做,不然真的會徹夜失眠。

許郎,帶著滿腦子的喜悅,進了新房,如煙穿了一身的白紗裙,他沒有見過這樣的裙子,連體的白,發髻並沒有盤起來,而是順溜的披著,黑如綢緞,一臉的素妝,白淨脫俗,許郎覺得眼前的娘子,變幻多姿,白天的月亮,隱在雲朵裏,看到她的虛幻,而夜晚,她是如此真實的站在你眼前,白淨的讓人不忍觸碰,害怕傷到她的完美,她像魔幻仙子一樣來到自己的身邊,帶著絲絲縷縷的牽絆,溫柔如水,含情脈脈。轉而狂亂如琴弦,奏出高山流水的風情。耳邊響起幽幽的絲竹聲,是誰?在深夜挑動琴弦,為世間奏一曲相思淚。是誰?把幸福演繹成神話?為世間播散一地的愛情種。152241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