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著女人嘴唇的溫熱,自己深深的擁抱,突然,有個溼潤的嘴唇使他來不及停下來,似乎要把他吸進去,把他的腦髓吸光,就像他把豬的腦髓掏光一樣,他一陣恐慌,使勁的推著掛著的豬,可是他推不開,他想大叫,他叫不出來,一個莫名的妖精在纏著他,有些淘氣的和他玩,不讓他離開她,他用了吃奶的勁,終於把自己的嘴和豬的嘴分開了,才感覺,自己嘴唇都給豬咂腫了,淘氣驚慌的看看四周,大聲喊:“你給我出來!你要幹什麼?這麼玩好玩嗎?”淘氣感覺到這個屋子裏有人,或者說有某個東西存在著,一陣輕風從他臉上穿過,有個女人果真站在他麵前,青色的衣衫,樣子有幾分像隔壁的蝶兒。淘氣兒看到是女人,心裏也不怎麼害怕了:“姑娘你從哪裏來?怎麼在我這暗室裏。”姑娘詭秘的笑著:“是你帶我回來啊!你不是天天在腦子裏想我嗎?”淘氣更迷惑了,我天天在腦子裏想豬呢,難道這姑娘是豬變的不成?女人咯咯的笑了,似乎屋子裏到處都是姑娘的笑聲,房梁上也回旋著笑聲,“我就是你的豬妹妹啊!哈哈哈,你來找我啊”淘氣似乎被莫名的力量推動著,尋找著,內心被莫名的喜悅代替了恐懼,他在屋子的每個角落找著豬妹妹,管她是妖還是人,他現在需要女人,他內心有一股激流橫衝直撞,找不到可以抵觸的暗礁,無法停下來,他不停的找,突然之間她又閃到他麵前,他衝過去,想一把捉住她,她咯咯的嬌笑著,跑了,他補了個空,炭火燒的他的臉發紅,閃著油光,這一刻,他就想把這個妖精摟在懷裏,和她纏綿,把自己放進她的身體裏,無盡的溫暖,無盡的愜意。醒來,淘氣在自己的暗室裏,一個人靜靜的躺著,身邊沒有豬美眉,似乎房間裏多了襲人的香味,能看到的,依然是掛著的豬豬們!淘氣兒狠狠的敲一下腦門了,自己怎麼一下子就睡過去了,忙走出暗室,去店裏換翠翠去了。

淘氣坐在店裏,呆呆的看著豬肉條,想著那個夢裏的豬美眉,她的外貌怎麼那麼像隔壁家的蝶兒呢?抽空多瞄瞄那個蝶兒,淘氣兒還沉醉在美麗的豔遇中,街道上的行人,匆匆忙忙,都是鎮上的熟人,淘氣緩過神來,和大家打著招呼。

翠翠去了後花園,自從相公專心讀書以來,除了晚上能和他說會話,基本白天,她也隻是送送飯,端端茶水過去,相公總是很忙的樣子,翠翠也不便打擾,母親叮囑過她,對待相公,在生活上多多關心,晚上不要讓他休息的太晚,影響相公的精神狀態,翠翠明白,對相公相敬如賓,可是自己總是在院子裏徘徊不定,她不想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呆著,就隻是刺繡,房間的氣氛太沉悶了,水池子裏的水,都顯得那樣的死氣沉沉,翠翠撿起地上的石子,投進了水裏,隻打起小小的漣漪,翠翠看著水波紋,發呆,一圈圈的擴散,消失。院子裏香氣撲鼻,哥哥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他種了一院子的花,最喜玉蘭花,不算高的枝幹上,香氣遠遠的沁入心脾,但花團錦簇,遠觀潔白無瑕,妖嬈萬分。心形的花瓣含苞欲放,那樣的嬌柔潔白,簡單與高雅並存,看著一樹的花兒怒放,翠翠體會到了春的氣息,無處不在的花香,讓翠翠的內心,惷心蕩漾。翠翠凝望著玉蘭,她是高雅的,同時也是寂寞的,她隻有孤零零的根,深深的紮在這片土地上,聆聽著鳥語,散發著花香,吸引著生命的觀望,很多時候,她依然是寂寞的,來來往往的人們,他們沒有時間,停下匆忙的腳步,和她相對凝望,身後有個聲音銀鈴般的散播開來:“你喜歡花啊?”翠翠回頭,看是蝶兒,翠翠簡單的笑容裏麵,藏滿了喜悅,蝶兒旋轉著身體,調皮的笑著:“你們家的園子真漂亮!這麼多花,我想做個花仙子。”翠翠說:“我最喜歡白玉蘭。”蝶兒看著白玉蘭,它太潔白了,白的不食人間煙火,白的有些滲眼,蝶兒說:“我喜歡玫瑰的暗紅,很美的憧憬。”蝶兒說是,姐姐讓她過來買些肉來下飯,翠翠帶她去了肉鋪,心裏納悶,要買肉,進門的時候不就買了?是不是專門找她的呢?對蝶兒,她有很多的疑問,覺得她是忽冷忽熱的,她不表示友善,也不表示敵意,她似乎在保持著一種距離,外表的微笑與心的距離。12cS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