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蕭語嫣沒睡翠翠當然得在旁服侍,看蕭語嫣發呆的樣子以為小姐在擔心王爺的病情,便開口安慰。
「王爺?王爺自然不會有事。」蕭語嫣聽到翠翠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
蕭語嫣心裏冷笑一聲,歂宣身邊有個高人,怎麼可能會有事,想到這裏蕭語嫣就不甘心,那日她在杯緣抹的藥用了濃厚的蕃瀉、巴豆和著花香蓋過毒苓散的氣味,歂宣喝了茶第二天卻和自己一樣食材過敏,一個發疹一個腹瀉,毒苓散需要特定的方子去解,可歂宣發癢骨痛一個症狀都沒有,不著痕跡解了毒還裝病的有模有樣,這不是身邊有高人這是什麼,蕭語嫣不甘心,可也算有所斬獲,至少知道歂宣身旁的人不是那麼簡單的,蕭語嫣心情好了一些打算更衣睡了,卻有人敲了門。
蕭語嫣點點頭讓翠翠去開門,翠翠開了門看到是歂宣,趕緊行了禮讓歂宣進門。
「小王在房裏悶了出來走走,沒想到愛妃也還沒睡下,這兩天都沒好好跟愛妃說到話,應該~沒有打擾到愛妃辦事吧?」歂宣沒進門,隻先探了頭在房裏左看右看,生怕看到什麼活色春香的畫麵太煽情。
「王爺就愛開玩笑,妾身隻是這幾日病著在床上躺了太久,今日好些便想在床下多待一會。」蕭語嫣用絲帕掩著嘴笑著,走到門邊把兩扇門都拉開讓歂宣進來,歂宣也不客氣一進房就一屁股在蕭語嫣剛才的位子坐下。
「沒打擾就好,要知道,擾人延續香火可是罪過罪過。」歂宣捏捏耳朵,笑著調侃。
「聽聞王爺這幾天也病著,妾身本想親自照料的,可妾身這兩日實在不好看,怕嚇著王爺,隻好麻煩香嬤嬤多擔待一些。」蕭語嫣完全不想理會歂宣的話題,自己轉了話題。
「這沒什麼,這些本來就是他們平日在做的事,隻是每餐多煎副藥再趁小王迷糊灌到小王嘴裏。」歂宣拿起桌上唯一的一杯茶,茶杯在手上轉著,卻不入口。
「這幾日香嬤嬤著急的恨不得自己在床上替王爺病著,想必是無微不至的守著,王爺才能康複的那麼快。」
「就算是天上的仙女都不及愛妃一個人的好,可惜愛妃也病著,要是愛妃親自照料,小王肯定好的更快,指不定當夜就生龍活虎了。」歂宣抓了蕭語嫣在腿上交握的手放在桌上牽著。
蕭語嫣愣了,歂宣這是在和她說情話嗎?
「過兩天回門想必愛妃有很多是要操辦,這兩天因小王病著王府大門不開,今日倒湧了很多信件文書要讓小王過目,可府裏那些奴才實在是不長眼,把丞相府給愛妃的家書也一並送到書房裏,小王深怕愛妃返家心切得不到消息心裏著急,便把家書帶來了。」歂宣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信上正是丞相府的印記。
「那小王就不打擾愛妃讀信了,愛妃看完早點休息別鬧騰的太晚了。」歂宣把信交到蕭語嫣被握著的手上,杯裏的水一飲而盡便離開了,留下蕭語嫣看著所謂的家書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愛妃未來的後母是自己曾經的紅顏知己,過年到了稱呼稱謂都該重新厘清了?
☆、秋高氣爽朗,園裏談心話
蕭語嫣一夜未眠。
這封家書有點超過她的理解範圍了。
歂宣走了以後蕭語嫣小心的扳斷封蠟拿出裏頭的信,薄薄的一張,一個字都沒有,隻有一隻魚,一隻躍然於紙上的魚。
那個當爹的丞相從來沒有寫過家書給她,更何況是在這種非常時期,可信封上的的的確確是丞相府獨有的印記,蕭語嫣舉起信紙透著光看,兩手摀著在黑暗中看,甚至灑了幾滴茶水都想不透當中的含意,讓蕭語嫣難以罷手的是,她竟然覺得這圖案很熟悉,卻一時想不起曾經在哪裏見過,如此東想西望天色已經亮了起來,外頭也開始有人腳走動的聲音。
相較於蕭語嫣臉上掛著的眼袋,剛下朝回來的歂宣可說是神清氣爽,接過香嬤嬤遞過來的濕帕敷在臉上,又拍了拍,歂宣拿下濕帕舒服的歎了一聲,容光煥發。
「早膳已經吩咐下去了,王爺要不要先用些糕點?」香嬤嬤打開早備在一旁的紅簍蓋,蓋裏小巧的糕點一個一個精致可愛讓人很有食欲。
「都拿去外頭擺著吧,小王今日想曬曬太陽。」歂宣捏起角邊的一塊綠豆糕丟到嘴裏,伸伸懶腰往門口走,香嬤嬤應了一聲趕緊收拾東西跟上。
蕭語嫣是在房裏用的早膳,翠玉雞蛋粥,香氣四溢一旁的翠翠都食指大動了,可通霄一夜的蕭語嫣實在沒有胃口,小嚐了兩口便放下碗器調羹不再用了,翠翠遞上方巾給蕭語嫣擦嘴。
「小姐吃的這麼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翠翠讓人去找大夫來?」行動做的比腦裏想的還要快,話還沒說完翠翠都已經要衝到門邊了,蕭語嫣趕緊喊住她。
「不用了,隻是昨夜沒睡好,沒什麼胃口。」蕭語嫣放下方巾,看著盅裏清粥的熱氣發呆。
「小姐有什麼煩心的事嗎?」忠心的翠翠一臉擔憂。
「沒什麼。外頭似乎天氣不錯,我想出去吹吹風再回來小憩,桌上的東西你看著辦吧。」收起手邊讓她糾結一夜的薄紙就出去了,翠翠原本是想跟著,可聽到蕭語嫣的話,立即收腳回到房裏消滅她覬覦已久的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