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師推著佛珠闔眼念了幾句,方才接過玉瓶的大師慢慢的停了下來,撥開了瓶蓋緩緩道在玉台上,藍色的焰光動了幾下突然拉拔到有一掌的高度,沒多久的時間已經包覆了玉台上的身軀,這火水是言茗芯特地照著蘭妃生前喜好的味道去調的,無煙無臭連多於的爆裂都沒有,就像被藍光簇擁,散發淡淡的果香,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渾厚的誦經聲已經填滿了整個空間,山壁腳整齊的坐滿了修行中的僧人誠心而頌,半裏寬的平地突然在無形中被擴闊了不少,見過或是指是聽過蘭妃的人,皆同心而念。再見了,蘭妃娘娘。
逸王府。
歂宣離開後的第三天,府裏三位拉主線的人都不在了,雖然感覺有些不習慣,但生活還是井然有序的持續著。而林琳的失魂落魄也在一夜之間就恢複了正常,變的異常有精神,甚至到了容光煥發的程度,前幾日還因病有些懨然的林琳,在歂宣走後的第二天,竟拉著蕭語嫣陪著伸展,恢複之迅速已經能自己到飯廳和大家一起用餐了。
好幾次,林琳的思緒在很遠的地方,但是笑容很明顯的掛在嘴上,那是一種不懷好意的笑,詭計要得逞的笑,蕭語嫣其實對林琳並不了解,應該說,對林琳的事業並不了解,還沒嫁給歂宣的時候,林琳是蕭語嫣在丞相府唯一的依賴,蕭景成藏了不少事,林琳也不遑多讓,蕭語嫣從來不想去知道林琳背後不讓見光的事,她知道林琳在保護她,這就夠了。
可是,當林琳慈母以外的樣子無意間在蕭語嫣麵前暴露出來,蕭語嫣全身都發毛了,也開始慢慢理解像蕭景成這麼狡猾的人怎麼會十幾年都沒有發現林琳的真麵目,她跟著蕭景成打滾了這麼多年,林琳僅一個眼神蕭語嫣就害怕了,也因為這樣,知道蕭景成還活著並虎視眈眈所帶來的陰影,在林琳康複之後也跟著消逝,似乎又回到以前在丞相府的日子,不同的是,除了林琳,還多了一個讓她牽掛的人,三天了,蕭語嫣想起歂宣又開始走神。
不知不覺春天已經要到尾聲,午後的熱氣也更熬人一些,蕭語嫣和林琳在花園裏走了一會,便怕了午陽早早回到室內休息,李陳氏見她們要進屋了,趕緊去廚房端點解熱消暑的點心。一壺水,一壺茶,和一盒精心擺置的糕點,李陳氏光是想到王妃娘娘吃的開心的模樣腳步就更輕快了些,怕水灑了李陳氏的視線都盯著托盤不放,走路不看路的後果,剛跨進了檻就撞到了人。
有那麼一瞬間,李陳氏覺得從背後撞到王妃娘娘並不算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李陳氏覺得糕餅全貼在王妃娘娘背上並不算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李陳氏甚至覺得熱茶灑在王妃娘娘身上並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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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突然出現在大廳裏喝茶的那位人士,還有什麼算什麼,李陳氏驚慌的去看蕭語嫣,怎知王妃娘娘也沒有回過神,臉上的表情和蕭夫人是如出一轍,要不是多少知道這一家子的新仇舊恨,李陳氏還真想拍個響板慶祝一家團聚了。
囂張的穿著亮皇袍,端著自己帶來的茶杯煞有其事捏著杯蓋刮著茶麵的除了前丞相蕭景成還能是誰,李陳氏忽然感到她的世界一陣天旋地轉,王爺,您尊駕會收到消息趕回來救我們嗎?李陳氏心裏哀嚎著,正揪著四周想帶著王妃娘娘逃跑,下一秒就被推倒在地,兩個黑衣男子一手一個掐住了蕭語嫣和林琳的脖子,驚擾了別人午休的不速之客終於做完了戲,抬著下巴對動彈不得的兩人道:“還真是好久不見。”
林琳掙了掙沒有掙脫,跟著也抬起了下巴,對蕭景成很是不屑,蕭景成瞇著眼笑了笑裝作不在意,轉向蕭語嫣:“乖女兒,到爹的身邊來。”蕭景成依舊笑咪咪的說著,空著的手拍拍身邊的空位,又狠狠的一腳踹了椅子,木雕的椅凳撞到了柱子應聲裂開,暗紅的漆色爆開露出淡一些的木紋。
除了蕭景成,屋裏人都被突然而來的聲響嚇了一跳,蕭語嫣看著蕭景成還是一動不動,屋外突然進來了兩列人,和身後架著自己的男子穿的是一模一樣,為首的將刀鞘轉下,對著蕭景成拱手道:“啟稟皇上,王府的暗衛都解決了,二十四名一名不差。”蕭語嫣眼神放大了一些,眼前人已經自稱為王了,想仔細打量下囂張至無法無天連皇袍都準備好的人,就聽見聲旁林琳輕嗤了一聲,還想著要示威的蕭景成僅這一聲就被激怒了,茶杯砸在林琳腳邊,鞋襪被熱茶浸濕,蕭景成的手下也箝著林琳的脖子把人舉了起來,蕭語嫣一急要去撞人,就聽見蕭景成的聲音:“嫣兒,要是再不到爹的身邊來,爹就不能保證會做什麼事了。”
春天要走了呢,正是算賬的好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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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入戲太深,看完了戲,心神慘淡中……
66、回合 ...
“嫣兒,要是再不到爹的身邊來,爹就不能保證會做什麼事了。”蕭景成臉上掛的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