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遠處那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
“你在做什麼?”莊遙好奇的看著對方鼓搗一些奇怪的器皿,加入各種分量的物質,仿佛在做實驗。
不過莊遙沒聽到回複。
“謝謝你救我。”
莊遙誠懇的道謝。
還是沒理他,對方的視線專注的看著各種化學變化,目中無人到讓莊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空氣。
又接連說了好幾句話,可惜都是他一個人在獨白。直到他看見對方坐下,拿起一種鮮豔的果子嚼著吃,那果子仿佛有種詭異的香味,刺激得莊遙肚子咕咕地響。
“給我吃點。”莊遙餓得雙眼冒青光了。
繼續沒人理,莊遙甚至都懷疑對方是聾啞了。不過好在他性格豁達,不理就不理,還活著就好,他又迷迷糊糊睡過去,這一覺醒來,已經是五日之後。
不得不說他們一族的恢複力是強大而變態的,那麼深的傷口,幾天之後也沒有任何痕跡。莊遙可以走動的時候就在這個空曠的空間內好奇查看那人的器皿,特別是期間他親眼看著那人將一些受傷瀕臨死亡的生物擺弄了一番就讓它們恢複了活力,有些健康的生物在那人的藥劑下,支撐不過三秒就死絕。還有各種用途奇怪,細如發絲的銀針,那東西插在他的身上,居然緩解了不少痛楚。這種經曆是莊遙從未有過的,除了廝殺和爭鬥以外,還有這種挽救生命的方式和另類的殺生手法。
一時間,莊遙覺得,自己仿佛找到了此生最感興趣的事。
要弄清這些,至少要先溝通。他甚至偷偷吃了對方吃的果子,想引起注意。果子有點辣得他舌頭發麻,可果汁的香味卻讓他甚為迷戀。那人回來就發現莊遙偷吃了,不過也沒說什麼,第二天甚至還帶了其他吃的回來,莊遙第一次覺得,除了那隻老蟲子,還有族人對自己不錯,這種感覺讓他心裏的悲苦淡了幾分。
“我說,整天和你說話你都當我空氣,你是不是真的是聾啞?”
莊遙在完全恢複之後,終於忍不住抱怨起來。
冷冷的一眼瞥過來,那人終於說了第一句話:“我很正常。”
這次,莊遙倒真的好好打量了一番對方,看那人年紀,約莫二十左右,或者不到二十,隻是個十幾歲的年輕人,可聲線卻有種說不出的滄桑和沉穩,他身上沒有其他親族那種淩厲的氣魄,感覺是更加深不見底的收斂,那銀色的眸子也仿佛比其他親族的顏色要深些。看起來明明是個簡單透徹的人,但莊遙從本能上卻感覺到危險。
“你很正常就是你不對啊,你把我當空氣嗎?”
卻沒想到對方“嗯”了一聲。
莊遙瞬間無語,這是個怪人,絕對是個怪人。他搖了搖頭,準備離開這裏,可視線不由自主被這個地方的各種儀器吸引,還想看那些發生在生物體上的奇跡。他好奇的幾次圍著奇怪的器皿打轉,試圖找些什麼。
是啊,現在回去做什麼,萬一父王的氣還沒消,再被追殺一次可沒那麼好運氣再被人救了,親族們說的對,他太弱了,但是他身體局限,力量隻能有這種程度,不如從其他方麵入手看看能不能讓自己變強。
終於,他下定決心的問道:“你在試驗什麼東西?看著很厲害,能教我嗎?”
那人抬眼,冷聲道:“我也在學。”
莊遙爽快一笑,指著周圍井然有序的東西:“你不想教我就直接拒絕,沒關係,我很看得開的。你不用找這種借口吧?你在學還可以弄出這些東西?”
“為什麼不行?”那人說著,又抬手翻看一本裝訂古老的紙質書,手指快速翻動之間,眼神盯著書頁極為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