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李岕誤會了,以為老侯夫人是怕他出去亂說,才如此痛快的應下他所有的要求的,貪念大漲的他於是獅子大開口,說要給他一半的家業他才肯離開。
老侯夫人聽了這個要求都被氣樂了,直接叫人將他轟了出去,說要他睡醒了在過來。
李岕被趕出來之後十分的不忿,他覺得侯府現在一腦門子的官司,都這個時候了他們還敢慢待自己,可見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裏,若是不給他一個教訓,他們是不會知道疼的,等他們疼了,知道後悔了,就好反過來來求自己了,到那時他就可以提更高的要求了。
想到這裏,李岕便氣哄哄的來到了族長的家裏,把自己想要分家的事情跟族長提了,老族長剛開始並沒有太在意,畢竟族人分家,來找他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等到他聽了李岕的分家條件之後,便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他,向他問到:“你想要侯府全部家產的一半?是什麼讓你有了這樣的念頭?”
他是不是該到家裏的學堂去看看了,是族裏給家學請來的師父不對嗎?還是師父上課的時候這個李岕都沒有去,否則他要是有一丁點的常識,怎麼會出現如此奇葩的想法。
李岕並沒有看見族長的眼神,他聞言振振有詞的回到:“父親有我們兄弟三個兒子,那留下的家產就是我們三人的,現在馬上李崴就要出嫁了,自然就算不得是李家的人了,把他拋出去之後,就剩我和李崟兩個人,那家產不就應該是平分才對的嗎,我也沒有多要呀。”
老族長聞言不在用看瘋子的眼神看他了,改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了,心說‘還好、還好、隻是他傻而已,家學和老師們還是沒有問題的。’
老族長平複了一下心情,聽到李岕那邊還在碎碎念,說什麼嫡母不慈,苛待他與有功的姨娘,不僅眉頭緊皺,看李岕這個樣子到不像是在撒謊,難道真的是那位老夫人給他委屈受了,這就不應該了,雖然李岕的腦子是不清楚了一點,但這不是嫡母苛待庶子的理由。
於是他像李岕問到:“老夫人都答應要給你什麼了,你說來與我聽聽。”
李岕聞言掰著手指說到:“不過是京郊的一處四進的院子,在加上京裏的兩家鋪子,還有郊外的一處田莊和100畝的田地,族長,侯府家大業大,吹一口氣都比這多,你說他們是不是在欺負我。”
老族長聞言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到:“光聽你說的這些東西,就有八、九千兩了,在加上你們搬出來時候要抬出來的家具,跟出來的仆從,帶出來的細軟,加在一起絕對超過一萬兩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看看別的人家分家,那些庶子別說是店鋪田產了,能給一處不錯的房子,那都是好人家了,大多數還不是給扔了幾百兩就被攆出來了。”
李岕聞言瞪大了眼睛對著老族長說到:“那不一樣,我們可是忠靖侯府,怎麼可以跟那些五、六品的小門小戶去比,我可是侯府的長子,家產理應我占多份的,可是現在你看看,一萬兩就把我給打發出來了,家裏的綢緞鋪子和錢莊,根本就一點都沒有我的份,就連京外那幾百頃的田地都沒有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