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跟喬依然說話的慈祥樣子,讓喬依然想起了她爸爸,隻是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比她爸爸要意氣風發的多。
如果爸爸他事業一直是順利的,想必現在也是像這個叔叔一樣意氣風發吧,隻是可惜爸爸的事業一直不怎麼順。
眼前的這個叔叔一身精致得體的西裝,舉手投足之間也是很有內涵教養的樣子。
“我是顧澈的父親。”顧海峰自我介紹道,友善地朝喬依然伸出了手,他的目光很慈祥,喬依然朝他微笑了一下,站直了身體,頷首,和顧海峰輕輕握了握手,“您好。”
既然是顧澈的父親,她是不是也要跟著喊“爸爸”啊,好別扭的感覺啊,她到目前為止就隻喊過她爸爸為爸爸。
她努了努唇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看了看那休息椅上的中年婦女,難道那位就是她的婆婆,看起來很不好相處的樣子。
“她是我太太,顧澈的阿姨。”顧海峰如實說。
阿姨?
而不是叫媽媽?
那意味著這位中年婦女是顧澈的後媽了。
喬依然朝婦人的方向打著招呼,“您好”。
施豔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白了喬依然一眼。
“你這哪有一點當長輩的樣子?”顧海峰看著妻子對兒媳婦如此冷淡的樣子,心裏很是不悅,但臉上依舊是溫和的表情。
喬依然有些尷尬地微笑著,她左手捏著右手,很是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跟他們的對話。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護工對著魁梧的保鏢說,“老太爺請少奶奶進去。”
“她憑什麼進去啊,又不是明媒正娶的女人,哪裏來的野丫頭,就進去爸的病房。”施豔完全坐不住了,“騰”地一下坐起身,拽著顧海峰的衣袖。
她眼睛裏露出凶狠的光,像是恨不得要把喬依然給活吞了一般,“顧海峰,你還管不管了,你才是老爺子的親生兒子,憑什麼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丫頭,都不見你?”
野丫頭?
很明顯就是在指喬依然了,她們兩人壓根就沒有交談過,這個女人就對她態度如此惡劣,喬依然一向不喜歡惹麻煩,就尷尬地朝顧海峰笑了笑,“我先進去了。”
“去吧,孩子,好好照顧爺爺。”顧海峰攔著欲往病房衝進去的施豔。
病房裏,顧思楷看到眉頭緊蹙的喬依然,關切地問,“是不是那個施豔,欺負你了?”
“沒,沒有。”
“不用理她,你才是我們顧家明媒正娶進來的媳婦,是我這把老骨頭承認的孫媳婦。”講到這裏,顧思楷故意幹咳了兩聲,中氣十足地朝病房門口宣布著。
“我這輩子到死都不會承認施豔是我們顧家的人。”
隻聽見門外一個高跟鞋因為憤怒而不斷跺腳的聲音,削著蘋果的喬依然覺得心裏很是暢快。
“爺爺,吃蘋果”,喬依然把蘋果切成了細小的塊狀,用牙簽叉著喂著顧思楷。
如果換做是別人這樣對顧思楷,顧思楷估計就會吹胡子瞪眼發脾氣了,“勞資又不是癱瘓了,手腳能動。”
但看著這個長相甜美,斯斯文文的孫媳婦時,顧思楷心裏掙紮了幾下,還是欣然接受了孫媳婦的喂食。
“依然啊,你們年輕人是不是不怎麼喜歡玉手鐲啊?”顧思楷嚼完蘋果,看著喬依然不著一物的手腕上,神情有些黯淡。
糟了,手鐲還在那個該死的鴨子先生哪裏?爺爺又問起手鐲了,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