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想辦法找鴨子先生盡快把手鐲拿回來才行,喬依然的眼睛不自在地眨著,那長如蒲扇的睫毛在她臉上飛快地上下閉合著。
“爺,爺爺,我隻是擔心,會把手鐲弄丟,所以我都不敢帶出門。”極少撒謊的喬依然,此刻心裏很是忐忑不安,她手心裏都在冒冷汗了。
若有所思的顧思楷,靜靜坐了會,頗有感觸地說著,“那個手鐲一定得好好保管,那是我們顧家代代相傳給兒媳婦的。”
“那對我們顧家來講就是無價之寶,知道嗎?”顧思楷那雙渾濁的眼睛注視著喬依然,喬依然心虛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顧思楷努了努下巴,指了指病房外的方向,“那個施豔,做夢都想要那個玉手鐲,但是我不承認她,她這輩子都休想。”
“嗯。”撒謊之後的喬依然一直心不在焉的,她想著得如何盡早拿回扣押在鴨子先生那裏的玉手鐲。
天黑後,喬依然從醫院出來了,她正低著頭思考著在沒錢的情況下如何請鴨子先生把手鐲先還給她。
“把我的那份還我。”一個尖酸刻薄的女人聲音劃破了醫院花園長廊裏的寂靜,喬依然抬頭瞟了瞟,瞬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這……?
那不是顧澈的後媽和鴨子先生嗎?
他們怎麼會認識?
“那麼多錢,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施豔咄咄逼人昂著頭問著鴨子先生。
而喬依然愣愣地看了看鴨子先生,他還是那千年不變的毫無表情的臉,冷漠又讓人骨頭發寒的淩厲。
還好他們兩人都沒注意到喬依然,喬依然找了一顆大樹躲了起來,她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跟鴨子先生認識,尤其是顧澈的後媽,對她有著一種莫名的敵意感。
“你給我站住,錢算不清楚,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施豔咬牙切齒地望著顧澈頎長的背影。
“憑你?”顧澈在喬依然躲著的那顆大樹旁,停下了腳步。
施豔踩著高跟鞋立馬跟了上來,“你背著我幹過什麼,你心裏清楚得很。”
糟了,喬依然在心裏默念著:顧澈後媽該不會是鴨子先生的幕後金主吧。
那棟西郊別墅是不是施豔買給鴨子先生的?
是不是施豔知道她在西郊別墅住過一個星期,所以施豔今天才對她那麼仇恨的?
施豔該不會鬧到整個顧家都知道她找過鴨子吧?
等到喬依然從亂糟糟的想法回過神來的時候,長廊上早已不見那兩人了。
喬依然朝著長廊兩邊張望也沒看到那兩人之後,她才放心朝著醫院外走去,心緒不寧的喬依然滿心都在思考著鴨子先生和施豔,他們兩人怎麼就是認識的?
“野丫頭?”那個有些熟悉又刺耳的往後聲音在喬依然身後響起,她條件反射般地往後張望著,她現在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施豔了。
她怎麼可以背著顧澈父親在外麵養鴨子先生呢?
“阿姨,您好。”喬依然雖然心裏對施豔有些不滿,但是良好的家教還是讓她保持禮貌跟施豔打著招呼。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施豔跟她打招呼的方式是,“你也好啊,野丫頭。”
隨著施豔不友好的打招呼,喬依然分明覺得臉邊刮來了一陣風,她還看見了施豔那紅色指甲的手掌朝著她的臉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