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
顧澈仔仔細細看著顧思楷最近的病情和用藥狀況,半躺在病床上的顧思楷“咳咳”了兩聲,“依然這孩子怎麼還沒回來?”
“偷懶去了。”冷厲的鷹眸睨了一眼病房的門,這個喬依然還真是龜速,這麼半天還不回來,他勾了勾唇,心想著:看樣子,那小東西並不想見她口中愛著的丈夫。
那沈博文給爺爺弄完文件都走了,小東西居然還沒回來。
“盡胡說。”顧思楷不悅,瞪著眼瞧了瞧顧澈那冷漠的神情,“依然不知道多乖,幾乎每天都來醫院陪我,今天還給我熬了燕窩粥,做了小肉丸子。”
這些東西家裏的保姆又不是不會做,她喬依然似乎還沒還給他熬過粥,包過什麼小肉丸子,顧澈冷嗤了一聲。
到底是活了幾十歲的老人了,顧思楷也知道他這個孫子的脾氣與想法,“你個不知好歹的家夥。依然做的能跟外麵人做的一樣嗎?”
顧思楷是一樣細數給顧澈聽,“依然知道我愛吃甜食,專門學著怎樣做低糖的蛋糕,追著醫生問清楚我能吃多少甜食。她是嚴格按照營養標準做的蛋糕,這可是花錢買不到的。”
看著自己孫子對他最後半句話的質疑的眼神,顧思楷略微尷尬,以他們顧家的經濟實力,花錢也是請的到人做出來的,但固執的顧思楷才不願承認他說出錯了,又幹咳了起來。
護工緊張地立馬上前去拍顧思楷的背,卻被顧思楷拒絕了,“阿澈,你去看看依然,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她能出啥事,有保鏢跟著呢。
這個喬依然倒是很會做這些表麵功夫的,顧澈不以為意,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才從顧思楷的特護病房出來,顧澈就看到了蔫蔫的喬依然從電梯裏出來,她完全沒有之前的水靈勁了,這個死女人雙眼是不是瞎的,居然在路過他的時候,就那樣呆滯的走過去了。
“手鐲,你還想不想要?”顧澈拉住那個像丟了魂一樣的女人,她的手怎麼冷冰冰的。
她怔愣了幾秒,“你誰啊,放開我。”喬依然覺得這個醇厚的男聲好熟悉,她慌張地抬起頭看到了拉住她的人,是那個五官精致,帥的人神共憤的鴨子先生。
守在顧思楷病房外的保鏢聽到了少奶奶微弱的驚呼聲,還以為少奶奶遇上什麼事了,他們緊張地朝喬依然的方向忘了去,發現正是他們家大少爺握著少奶奶的手。
保鏢們麵麵相覷,把目光移開了。
該死,保鏢該不會看見了吧。
他怎麼跑到爺爺的病房這邊來了。
他究竟想幹嘛,該不會真的來找顧澈揭發她吧。
驚恐萬分的喬依然冒著冷汗,使出渾身力氣把這個比她高出二十公分的壯實男子拖到了下一層的安全通道。
“你究竟想幹嘛?”喬依然白皙的小臉早已因為害怕失去了血色,她額頭細碎的絨毛被冷汗浸濕了,她另一隻手還拎著一袋他最喜歡吃的櫻桃。
小東西總算知道怕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外麵亂來。顧澈邪肆一笑,想撫去她頭上的冷汗,“見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