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乾集團的一樓大廳裏,有些資深的高層和股東看到顧澈的時候,忍不住在私下議論著,“這顧家的大少爺是怎麼回事?”
“趁危機回來接班?指不定就是他跟他那個老婆合計做戲,遇上危機了,等著他回來出來了,順理成章地接班唄。”
“也對,顧家的大少爺就是靠玩股票發家的,回來拯救一下我們的股份也是不錯的,畢竟我們不是大股東。”
可在這些人身後,卻是大股東家族之一的家庭成員潘瑞琦,他手指的關節都已經是白色了,他不甘心著,家裏毫不容易才少了幾個繼承資格,居然這個顧澈跑回來了,那他想統領海乾的想法是不是無望了。
不允許。
他幹咳了兩聲,吸引到眾人的注視後,他溫和地笑了笑說,“阿澈可是跟我明確說過不回來的,眾所周知,阿澈最愛冒險了,我們海乾又一向偏重保守行業,他瞧不上這種模式的。”
那些人相視一笑,紛紛附和著,不知道是誰小聲嘟囔著,“開例會把大少爺都叫回來了,可就難說嘍。倒是替四少你不值,這些年幫海乾啃了那麼多硬骨頭,按道理接班人非你莫屬。”
潘瑞琦眸底一抹怒色在眾人不注意下稍縱即逝了,他風淡雲輕地說著,“大家也都是為了海乾好。”
會議室裏,顧澈被安排坐在顧思楷的身後,旁聽著這次的會議,他沒有發言權,具體來說是顧思楷讓眾人把因為他婚事引起的連鎖反應引起的後果一個接一個說了一通。
顧澈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己爺爺那具有光澤的白發,耳朵聽著那些數據,但心裏想著的是,他到他爺爺這個年紀的時候身體還能這麼好嗎?
那時候的喬依然還有現在可愛嗎?
他們的孩子會不會也像他這麼叛逆,跟自己爸爸關係搞不好,又不搭理弟弟。
那樣子的話,按照喬依然那種個性,一定會經常暗地裏哭得昏天暗地的,他看了看他爸爸弟弟,深深地蹙了蹙眉。
完全是兒子奴的顧海峰,一向開會都是順從他的老父親的,但他看見顧澈不高興的樣子,稀有的反駁著他老父親的做法,“董事長,我覺得我們內部首先在自我檢討,為什麼一則消息就能影響我們整個集團了。”
正在彙報的負責港口貨運的高管,頓時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彙報損失了,他像個呆子一樣站著。
“海峰,維護兒子回家去維護,這裏是在開會”,同為四大股東家族的李耀反感著打斷了,要知道他可是負責整個集團貨運的總裁,他可不想所有倒黴事被他一個人承擔著了。
其他人也跟著紛紛起著哄。
對待公事一向都是周全不得罪人的顧海峰,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海乾集團平時那些小的藏汙納垢,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眼,可現在是針對他最對不起的大兒子,他壓根就不在乎平時形象了,“好。那我們讓人做一份ppt,來分析一下,為什麼貨運部門相對於去年利潤跌了百分之三十的事情。”
“要知道,今年集團可是特別批準購買了幾家大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