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嘩然了,這個顧海峰還真是為了大兒子夠豁得出去了,這個李耀可是連顧思楷都是要給幾分薄麵的。

李耀吞吞吐吐指著顧海峰,“那是……我,我們……開發……客戶,前期開發不需要花錢嗎?”

“我可是記得當時董事長可是特批過開發的費用是單獨給的現金”,顧海峰在眾人麵前展現了他的咄咄逼人,“我倒是想問問,在載貨量高達百分之九十八的程度還能不賺錢是個什麼概念?”

這被人將了一軍的感受可真難受,李耀哪裏知道顧海峰突然就把苗頭轉到他身上了,搞得他事前一點也沒準備,隻好一個勁給顧海峰賠著不是,“顧伯,請相信我,我是不可能中飽私囊的,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這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顧澈好整以暇看著他自己爺爺要怎麼處理,又不驚好奇地在心裏思忖著顧海峰什麼時候轉性了居然開始有兩把刷子了。

要知道,顧海峰之所以能服眾坐上集團總裁的位置,就是他沒有事業心,能平衡這四個家族向鬥的局麵。

靜靜地喝了一口茶,在眾人的注視下,顧思楷讓他們全坐下去之後,看著諾大的會議室,沉默著。

他那老謀深算的眼眸掃過的時候,那些股東們一個個都擔心著,該不會要舉手投票了吧,這顧老究竟是葫蘆裏賣著什麼藥,這時候要是把隊站錯了,這以後該怎麼過啊?

可若是不站隊,以後萬一上位的人秋後算賬該怎麼辦?

潘瑞琦看著現場的局麵,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靜觀其變著。

“你們說的都對,但我們不得不承認的是,集團那些狀況欠佳的事情,是因為顧澈被逃婚的新聞被媒體擴大了,也造成了極大的影響,”顧思楷緩緩地說著,又拉著顧澈站起來按著顧澈的頭,給全場的人深深鞠著躬,致歉著,“這件事的確是我們顧家做的不對。”

忿忿不平的顧海峰也隻好和顧謙一起站起來道歉,算是顧家人跟整個集團道歉了。

這氣氛過於凝重了,潘瑞琦劃破沉寂說著,“大家都是同坐一條船,有困難就該一起麵對,是不是?阿澈,不如趁著這次危機,就回來吧。”

這招不退反進倒是可以測測顧澈的底線。

“算出所有損失,我會一力承擔的”,顧澈扶著自己年邁的爺爺站直,他有些愧疚,“各個行業算好損失,拿著詳細的報表,因為我損失了多少,我都會賠償的。”

隻是短短兩句話,就彰顯了他的大氣,也讓人覺得他像是主宰者一樣,就使得在場的那些抱怨受牽連的人紛紛拒絕著,“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算,這點損失,我們還是承擔得起。”

坐在李耀身邊的人,是負責財務的蔡萬裏,譏諷地說著,“拋開你姓顧,你也就是個外人,又不是海乾的人,賬目能隨便給外人看嗎?大少爺年紀輕輕就算盤打得精啊,這是典型的不想負責任。”

扶著自己爺爺坐下,顧澈厭惡地瞟了一眼蔡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