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道:“是張導讓我來接您的,剛才的話隻是順便。張導不知道現在該把你當什麼身份對待,所以讓我來問問你的意思。”
“跟張導說,還是把我當普通的演員唄,該怎麼來就怎麼來,演得不好照舊訓就是。”葉慎榮點上了煙,把車窗打開了一半,任狂風吹著臉麵,他需要冷風的刺激,讓自己保持頭腦清醒,“穆染,我是希望你來新天幫我做事,位子我都給你留好了。”
穆染淡淡一笑,想了想,“葉老板,你要先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再對雲觴做什麼不人道的事。我和小尋的交情,您知道的,我不能替他的情敵辦事。”
葉慎榮譏嘲地笑了笑,穆染很少說話這麼直白。
“我那天把雲觴拖進休息室,純粹隻談了工作。”葉慎榮看向穆染,冷嘲,“但口說無憑,房間裏沒有攝像頭也沒有監聽器,裴易尋還是會懷疑我對雲觴做了什麼吧?”
穆染苦笑:“小尋是個沒有心機的人,以前你從他手裏搶走雲觴,他也隻是難過。葉老板,你還記得十幾年前,也是你出現之後不久,雲觴就和小尋提出分手,他說看中你的財力和家世,所以要跟著你,把小尋甩了。那時候他還是一個演員,說自己想找更大的靠山。”
葉慎榮揉了揉額角,麵龐緊繃著,嚴肅思考。被人提及過去的黑曆史,他真有些無地自容,“那時候我是鬼迷了心竅,而且年輕衝動,所以是我逼雲觴跟裴易尋這麼說的,我拿裴易尋的命威脅他。可是這次……”
這次他可什麼也沒做啊!這兩人也太會挑時候鬧離婚了吧……囧。
穆染道:“小尋跟我說,這次鬧離婚也是雲觴提出的。”
葉慎榮:“……”
“雲觴說,他跟你到底呆在一塊有十二年,頭幾年雖然受盡折磨,不過後來你對他也有好的地方,而且什麼事都會順著他,他心裏多少不會完全沒有你。”
葉慎榮:“……”
“雖然這也可能是吵架時說的氣話,不過他們倆吵完那一架之後,雲觴就再沒回去過,兩個人已經分居有一個多月了。”
葉慎榮道:“裴易尋沒去試著哄他回家?”
穆染搖搖頭:“小尋氣不過雲觴心裏有你,雖然他也懷疑,這次仍然是你逼雲觴這麼跟他說的。”
葉慎榮有些生氣:“他沒有追問雲觴,是不是被我逼的?”
穆染道:“要是能追問出結果,十幾年前你也不會得逞了。雲觴的脾氣,您還不了解嗎?您就是知道他是那種有苦也不會老實交代的人,才知道那些手段對他管用吧。”
葉慎榮頭疼:“……”
車子開進了隧道,車內一下子暗了下來。
穆染也應景地在這時候語氣變得凝重起來:“葉老板,雲觴和雲澈在爭雲氏的繼承權,雲澈為了奪權,和康祁政的私生女沈鈞婷結了婚,還有了孩子。但你卻和雲澈關係不清不楚,小尋可能是以為,你和雲觴聯手了,你為了幫雲觴奪家產,在雲澈那裏當臥底。不過他最害怕的還是,你是雲澈這邊的人,雲觴被你騙了。小尋托我帶句話給你,他希望你不要傷害雲觴。”
葉慎榮繼續揉著太陽穴,清官難斷家務事,敢情他這回是躺著也中槍,被雲家兩兄弟簡直要人命的死鴨子嘴硬性格給套在裏頭了。一個什麼都不告訴他,悶聲不響地娶了老婆將他置於尷尬的境地;而另一個又不知道悶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莫名其妙把他拖下水。
葉慎榮好好地費勁想了一想,說:“裴易尋是下個月一號生日吧?”
穆染神情複雜起來:“是。事務所已經訂好了場地,準備給他辦個酒會,出席的人會不少。”
隻是以雲觴的性格,恐怕連酒會都不會去,他跟人翻起臉,就什麼麵子也不會給。
自己的生日,卻沒有愛人陪著過,葉慎榮都有些同情裴易尋這個昔日情敵了。不過,他這次也無法置身事外地看人家笑話,畢竟造成今時今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自己。
“穆染,”葉慎榮帶著誠意和決心,“你跟裴易尋說一聲,讓他也給我發張酒會的邀請帖,我想跟你一起去。”
穆染皺眉:“那場酒會由林雲衍親自主持,我都不打算去,你要去?”
葉慎榮道:“裴易尋會不請你嗎?”
穆染神色黯然:“他是叫我去,可是,裴邵賢和林雲衍都在的場合……”
葉慎榮忙勸道:“裴易尋叫你去,你就去,他可能有什麼安排。”
穆染五味雜陳地看著葉慎榮,葉慎榮笑笑,顯得有些老奸巨猾:“林雲衍是很識大體的人,這是裴易尋的生日酒會,他不會在這種場合上做破壞氣氛的事。而我要去負荊請罪,沒有你這個中間人鎮著場子怎麼行。”
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過去的恩怨都由他而起,那麼他也的確應該負起責任,收拾這場十幾年下來的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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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各路人拉出來溜溜~~~~-v-俺的衍衍也要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