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遲慢吞吞地站起來,淡淡地說道:
“我不會。”
柳遲遲拒絕地幹脆利落,梁仲禹也不惱,笑吟吟地說道:
“隨便來,贏了算你的,輸了本王給你付。”
然後柳遲遲就聽見林知返壓著嗓子激動地說道:
“遲遲啊!發家致富的時候到了!”
柳遲遲剜了林知返一眼,一天到晚就特麼他話最多,一張嘴叭叭的。
見推脫不了,柳遲遲也不矯情,走到梁仲禹身邊,立刻有婢女搬上來一把椅子,她坐在梁仲禹身側,兩人之間隔了一個人的空檔。
“六弟,你真的要這個女人替你?”梁仲璟問道。
梁仲禹點點頭,笑著說道:
“輸不到什麼地步。”
接下來柳遲遲就讓所有人明白,之前梁仲禹說手氣不好,實在是太謙虛了,一刻鍾的時間,輸了三千兩黃金,柳遲遲還說自己有些餓,讓廚房做了一碗一百兩的燕窩。
觀戰的人都有些不忍直視,偏偏兩個主角一派悠閑淡定,絲毫不著急眼前的形勢。
“要不要休息一下,再來一碗燕窩?”梁仲禹看著喝了燕窩臉色紅潤的柳遲遲,特地關心地問道。
那一刻鍾的時間內,不知不覺的,梁仲禹的輪椅竟然移到了柳遲遲的身側。
他的氣息籠罩下來,柳遲遲的神色都有些恍惚,她直視梁仲禹的雙眸,漆黑的一雙眼,與之前所見的半點光都透不進去不同,此刻仿若被水洗過一般的黑亮,映出她難得紅潤的一張臉,竟顯得燦若桃花。
柳遲遲不動聲色地挪開了一些,擺擺手,說道:
“時辰不早了,禹王殿下還要玩多久?”
梁仲禹的小廝上前說道:
“還有半個時辰便是戌時了。”
“那便玩到戌時,二哥可還願意玩兒?”
“你想玩,二哥自然奉陪。”
梁仲璟眼中閃過一抹蔑視,雖然是稱兄道弟,他仍然像梁國其他百姓一般,視梁仲禹為恥辱。
柳遲遲心中正在想,七點回去的話,今晚要熬夜到幾點,一抬頭便看見了對方眼中的神情,縱然一閃而逝,卻實在是刺眼至極。
柳遲遲一頓,她以為,至少親人之間,不會如此。
她收回視線,落在麵前的牌九之上,在現代,她師傅自然有教她牌九這些,這裏的規則跟現代有些出入,但是玩了一刻鍾的時間,她也早就摸清了門路,現代牌九需要四人,在這裏兩人也可成一局。
三十二張牌,隨機拿走四張,若是兩人以上則不用拿牌,第一輪隨機一方搖骰,選定莊家,之後輸方搖骰,贏方坐莊,連莊翻倍,三次封頂,贏方可以規定摸牌的順序。
出牌則莊家先出牌,上手出牌,下手則必須跟牌,要不起則消牌,一輪結束,桌上牌麵大的人勝,每一次出牌都要下注,一百兩起下。
柳遲遲之前就是隨便下注,牌也亂打,完全不算牌,加上又有連莊的規則,三千兩黃金簡直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柳遲遲看向對象,弱弱地說道:
“好像二皇子坐的地方風頭比較好誒。”
梁仲璟一聽,頓時哈哈大笑,十分爽快地從位置上站起來,大笑著說道:
“你坐這裏!”
柳遲遲看向梁仲禹,一雙烏溜溜的眼睛一片冷色:
“禹王殿下,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