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遲端正地坐在賭桌旁,梁仲禹漫不經心地看著她。
輸家搖骰,梁仲璟拿到牌,利索地出了兩張牌,是最小的點,柳遲遲剛想抓起兩張牌丟出去,梁仲禹便靠過來,說道:
“打這兩張。”
柳遲遲按照梁仲禹的提示丟出去兩張,一輪下來,竟然贏了,看著堆在麵前的籌碼,柳遲遲彎了彎眉眼,說道:
“二皇子坐過的地方果真是風頭旺盛!”
梁仲璟聽到這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不過他也沒有放在心上,才一盤,過去半個時辰,他們兩人加起來也不過是贏了兩盤。
接下來柳遲遲出牌還是需要梁仲禹來指導,但是好似這個位置的確是風頭很好,柳遲遲兩人自從換過來之後,竟然連贏了三盤,連莊三次,已經翻了八倍。
重開第四盤,梁仲璟的臉色已經不如一開始的得意從容,反觀柳遲遲這邊,一派和風沐雨,和諧景象。
更為湊巧的是,每一次柳遲遲的牌總是剛好壓了梁仲璟一頭,三盤下來,梁仲璟不禁開始正視這位瘦不拉幾豆芽菜一般的女人了。
第四盤柳遲遲輸了,梁仲璟暗暗舒了一口氣,將眼神從柳遲遲身上收回來,可能真的隻是運氣好,加上梁仲禹也是會打牌的人,贏幾盤是完全也有可能的。
結果他剛寬慰完自己,又連輸三盤,三千兩一百兩黃金重新落回梁仲禹的口袋中。
對手太弱,柳遲遲心裏打得興致缺缺,眼神突然一頓,她在梁仲璟的手上,唇角不露聲色地微微一挑,須臾又恢複一派清淡。
這樣才有意思嘛。
虐菜有什麼意思啊。
一盤結束,柳遲遲攤開留在手中的牌,紅六點,紅三點,是為響,骨牌中最大的牌,柳遲遲笑著說道:
“禹王殿下,竟然讓我抓到響誒!”
端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梁仲禹唇角忍不住揚起,小東西。
“殿下,抓到響,是不是有彩頭的?”柳遲遲抬起頭,疑惑地問道。
柳遲遲看著桌上又翻了一倍的籌碼,再看向一旁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林知返,覺得十分無語,好歹是晏城有頭有臉的富豪,財迷成這個樣子,真是丟人啊。
之後兩盤,柳遲遲每盤都抓到響,連莊三次,梁仲禹麵前的籌碼粗略算一算都贏了有五千兩黃金了。
“你出千!”梁仲璟看著麵前寥寥幾顆籌碼,再看著連續三盤都是響的柳遲遲,終於忍不住吼道。
柳遲遲一聽,愣了愣,反駁道:
“殿下,至始至終,洗牌的人是你,發牌的人是逍遙樓的老板,除此之外,我隻碰了自己的牌,眾目睽睽之下,要出千,我怎麼做得到?”
一直在一盤觀戰的人聽到柳遲遲的反駁,想了一會兒,齊齊看向梁仲璟,柳遲遲至始至終能夠碰到的牌的確是隻有發到她手中的牌,但是梁仲璟卻有洗牌,柳遲遲連續三盤不正常的響……
所以是梁仲璟自己千術不佳,想給自己的響卻送到了柳遲遲的手中,現在還反過來說柳遲遲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