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遲因為心虛,所以一直低著頭,沒有看梁仲禹一眼,但是她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頭頂兩道無比灼熱地視線傾瀉下來,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燒起來。
頂著這樣的壓力,柳遲遲表現地很從容,一直到她落下最後一根針,柳遲遲才抬起頭,然後輕描淡寫地說道:
“剛才不小心掀過頭了,不好意思啊。”
梁仲禹看見柳遲遲這幅明明很局促,但是卻一定要裝作很從容的小樣子,心裏都被她漲地滿滿的。
“無妨,隨便看。”
“經常看,看多了。”柳遲遲立刻回答到,說完後就覺得自己的腦子是不是被梁仲禹帶壞掉了?!
經常看個頭啊!!!
“噢?都看誰的?林知返的嗎?”梁仲禹問道。
他的眼中透著點點陰鬱,之前在逍遙樓,就是林知返帶著她進來的,他們兩人的關係還真是不錯啊。
“這個跟殿下應該沒什麼關係吧。”柳遲遲淡淡地說道。
梁仲禹被柳遲遲一噎,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是啊,柳遲遲看過多少男人,這關他什麼事。
但是不知怎麼的,他就是覺得十分、極其地不爽。
柳遲遲沒有想那麼多,她給梁仲禹按摩完,一雙手都是廢的。
回去就很早睡了,柳遲遲因為身體不好,所以睡眠一直很淺,外麵響起打鬥聲時,她立刻警覺地從床上起來了。
“主子,你先走!”夙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柳遲遲根本來不及反應,她披了一件衣服就衝出去了,梁仲禹現在正是治療的關鍵期,受傷不得、擦碰不得,如果這個月她不能讓梁仲禹雙腿恢複一星半點知覺,她跟梁仲禹的合作也就到此為止了。
那她拿什麼去為先母報仇。
一出去,就就看見一身傷的夙雲將梁仲禹死死地護在身後,梁仲禹看見柳遲遲出來,眉頭狠狠一皺,不過他沒有說什麼,隻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在外麵大概有十來個黑衣人,迎風而立,空氣中彌漫著肅殺和濃濃的血腥味,地上已經躺了好幾個,想來是夙雲宰的。
不過在禹王府裏對梁仲禹下手,他們的膽子真是大啊。
黑衣人看見柳遲遲出來,加上柳遲遲一看就是一副弱雞的形象,一個黑衣人衝向柳遲遲,準備挾持她。
但是對方失策了,柳遲遲雖然身體辣雞,但是手上的功夫就連梁仲禹都要對她刮目相看。
素手一翻,三根金針夾在指縫間,待黑衣人衝地更近一些,便精準地擲出,黑衣人頓時慘叫一聲,手捂著眼睛,指縫間不斷有鮮紅的血液低落,黑衣人跪在地上,呼痛不止。
柳遲遲快速來到梁仲禹身後,她低聲地問道:
“這些人誰?”
“主子,屬下辦事不力……”夙雲聲音晦澀地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他,也不會引來這樣的殺身之禍。
“其他人呢?”柳遲遲疑惑地問道,他們才幾個人啊,王府內的府兵呢?冬眠了嗎?
“很快就過來了。”梁仲禹淡淡地說道,他雙眸一瞬不瞬地看向站在最後麵的那個黑衣人。
柳遲遲順著梁仲禹的眼神望過去,隻看見一雙極為淡漠的眼睛,好似世間上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引起這雙眼睛半點的波瀾起伏。
麵對這樣的一雙眼睛,柳遲遲推測不出對方的弱點在哪裏,他太空了。
對方不會給梁仲禹太多的喘xi時間,柳遲遲出來瞬間擊倒了一個人令他們覺得詫異,但是也是詫異而已,去抓柳遲遲的人大意了,沒有想到柳遲遲還有這一手,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自然也就防著了。
他們這麼多人,完全不用試探,在絕對的差距麵前,實力就足以碾壓對方,任何的計??都是雞肋。
“上。”如那雙眼睛一般的淡漠,黑衣人的聲音也是情緒匱乏到了極致。
“護好主子!”夙雲背對著柳遲遲,朝著她喊了一句,便超前繼續廝殺去。
柳遲遲用力地點點頭,她從梁仲禹輪椅後麵站在他身前,這可是她以後的仰仗,就這樣被宰了,她之前的努力真的完全浪費了,最為關鍵的是,她不知道怎麼去找下一家。
所以,梁仲禹是唯一的希望。
梁仲禹沒有想到柳遲遲真的會站在他麵前保護他,被一個豆芽菜一般的女人說要保護,這滋味,很奇怪,但是好像不賴。
不過,還輪不到柳遲遲來保護自己。
梁仲禹拉過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身後,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