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老子在給你治療!”柳遲遲不滿地說道,她還沒有給活人縫合過,以前她看過師兄給人縫合過,那漂亮的手法讓她心動不已,早知道她也學外科,不學針灸了!
看著歪歪扭扭地傷口,柳遲遲歎了一口氣,她這雙手啊,說巧也巧,說不巧能笨死她。
“遲遲,你的女紅可真不是一般的差啊。”梁仲禹瞄了一眼,毫不留情地說道。
柳遲遲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看向男人,說道:
“恩,我還要多加練習。”
男人猛地打了一個寒戰。
柳遲遲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
“我知道你現在想要出去通風報信,至於你知道的,你愛說就說,不說就拉倒,我要消了你的記憶也很簡單,隻是我懶得對你這種人動手。”
“你是禹王的女人?”男人嘶啞著嗓音問道。
“瞎說,我們是好兄弟。”
……
夙雲送梁仲禹跟柳遲遲出去的時候,好奇地問道:
“柳姑娘,您真的能夠消除他的記憶?”
說實在的,把殿下腿治好的消息透露給這個男人,他心中很不安啊。
“當然不能啊,我誆他的,他現在求生欲很強,指不定能問出東西來,對了,他今晚可能會出現高燒不退的情況,你喂一顆藥給他,如果好用的話,可以留著用,不好用就……唔……都喂給他。”
“萬一把真相說出去怎麼辦?”夙雲憂心忡忡地說道,本以為柳遲遲能洗了他的記憶呢。
“殺人滅口需要我教你?”柳遲遲冷眼問道。
夙雲無語,這個人很重要,他口中有很多消息,殺了豈不是可惜。
“夙雲,一個人能被告知秘密,是因為知道他守得住。”柳遲遲歎了一口氣,夙雲這麼純這麼天真嗎?真是憂心啊。
回到書房,柳遲遲說出了要讓梁仲禹幫她做的事情。
“幫我查一下文成侯現在的正室雲卉。”
“要查到什麼程度?”梁仲禹挑起柳遲遲一縷頭發,她頭發的格外的好,分明她的身體很瘦弱,偏偏頭發養的很好。
“事無巨細。”柳遲遲說道。
她已經取得了柳溥延的信任,至於要扳倒那些人,要用事實,她不做弄虛作假的事情,因為紙包不住火。
梁仲禹看了柳遲遲一眼,笑了笑,說好。
柳遲遲點點頭,她蹲下身來,掀開他的衣袍,拿出金針駕輕就熟地紮了幾針,收回針,她笑著說道:
“看樣子情況比我預料的還要好。”
“還要多久我可以站起來?”梁仲禹滾了滾喉結,壓下心底的迫不及待,鎮定地問道。
“至少要一年,之後慢慢恢複至少要兩年,而且恢複不到你之前的程度了,五成吧,走路跑跳不成問題,就是可能下半身的功夫不太行。”
“不太行?遲遲,你要不要試一試我行不行。”梁仲禹聽到這話頓時就炸了,說一個男人下半身的功夫不太行,柳遲遲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你要不要臉,我才幾歲,你幾歲了?”柳遲遲皺著眉頭說道。
梁仲禹身手一把摟過她,柳遲遲立刻要逃,可惜身手太差,被困在梁仲禹懷中,動彈不得。
“十五歲……等到我的腿恢複,你正好十八歲,到時候正好嫁給我做王妃。”梁仲禹很滿意地說道。
柳遲遲:“?????”他是有什麼自信,自己一定會嫁給他啊?
“這幾年你給我仔細著點,別讓一些不開眼的人傷到你,今晚你就住在王府裏,在我身邊,我最放心。”梁仲禹語氣一轉,突然霸道地說道。
柳遲遲的眉頭緊緊皺起,梁仲禹這種強勢的舉止讓她很是煩躁,她做了一次深呼吸,冷冷地說道:
“殿下,我不是你的附屬品,你別用這種擁有者的態度來安排我的事情,說實話,如果不是留你還有用,我要弄死你輕而易舉。”
真當她是軟柿子?!
“我沒有把你當附屬品,你是我的王妃。”
“至於這個問題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梁仲禹,我是一個du立完整的人,我有權選擇我的伴侶,我現在選的人不是你!”柳遲遲一把扯開梁仲禹的手,從他懷中跳出來,雙眸盛滿了怒意。
她無法接受這個時代的皇權至上,所以麵對梁仲禹這種仗著自己身份霸道的行為,她本身就帶了三分的反抗。
加上她耐心其實一直都不算很好,試問哪一個被病痛一直折磨的人性格會很好的,沒有fan社會人格已經是很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