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柳遲遲有了進展,所以暫時決定不回晏城,方靜修也想抓緊搞完,就陪著柳遲遲待在軍營之中。
不過他晚上也陪著柳遲遲,隻是柳遲遲睡床,他睡在椅子上。
柳溥延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柳遲遲在床上呼呼大睡,方靜修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現在已經是早上巳時了,這兩人竟然還在睡覺!
而且,為什麼方靜修不睡自己的營帳,要來跟柳遲遲擠一起!
柳溥延心情很不好地踢了方靜修的椅子一腳,方靜修被弄醒,睡眼迷茫地看著柳溥延。
“恩?侯爺?”
“方大夫,你有營帳不睡,為什麼要擠在遲遲的營帳裏?”柳溥延麵色不善地說道。
“遲遲叫我來跟她住一間營帳的,她怕黑。”方靜修麵不改色地說道。
“她怕黑,但是也怕自己名譽不保!你一個大男人跟遲遲睡在一間營帳裏,別人會怎麼想?”
“別人會覺得我們關係很好,畢竟遲遲是準太子妃,我不至於不要命了,去勾搭遲遲。”方靜修打了一個哈欠,這些天他沒少看見柳遲遲因為柳溥延露出傷心的神色,柳遲遲誒,這麼強大的人,傷心到差點掉眼淚。
柳溥延神色變了變,剛想趕方靜修走,柳遲遲便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她揉了揉眉心,問道:
“侯爺一大早的過來吵我們做什麼?”
“還一大早?!現在都巳時了!而且遲遲,你怎麼能跟方靜修睡一個營帳!”柳溥延走到柳遲遲麵前,看著她隻穿著裏衣,頓時又是一陣頭疼。
“我們以前去遂寧鎮的時候,大家都睡在一起的,你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不也走進來了,你就不是男人了?”柳遲遲冷淡地說道。
“我是你父親!”柳溥延氣。
“嗤。”柳遲遲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扯過被子,繼續睡覺。
方靜修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了,他把被子疊好,便出去了。
柳溥延看見方靜修出去了,他也立刻跟著出來了,女大避父,他也是知道的。
柳溥延看著方靜修,說道:
“方大夫對我很不滿?”
“我隻是看不慣有人欺負柳遲遲。”方靜修從容地說道。
柳溥延想了想,問道:
“除了她被人打了一棍,遲遲一路上還有受過什麼傷嗎?”
方靜修想了想,說道:
“太多了,幾次經曆生死吧。”
但是是大家一起經曆,而且除了這些,柳遲遲幾乎都被禹王抱在懷裏,鞋底比他臉都要幹淨。
柳溥延沉默許久,然後默默走開了。
之後的三天,果然沒有人在得病,柳遲遲跟方靜修命人抽幹了水塘中的水,當看見塘底淤泥裏腐爛了一半的屍體的時候,方靜修直接吐了出來。
柳遲遲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對著一旁的士兵,道:
“去通知侯爺。”
士兵其實也很想吐,但是看到柳遲遲麵不改色的樣子,覺得自己直接吐,那就真的太丟臉了。
方靜修吐了一會兒,他一臉菜色地撫著胸口。
柳遲遲慢悠悠地來了一句:
“之前我們都是喝屍體泡過的水呢。”
方靜修、在場的士兵:“嘔!”
柳遲遲,你是魔鬼嗎?!
柳溥延很快帶人過來,老遠就看到一群人在嘔吐,唯獨柳遲遲站在水塘邊,衣裙飛揚。
柳溥延快步走過來,看見淤泥底腐爛的屍體,眉頭緊緊皺起,他拉過柳遲遲,說道:
“既然原因已經找到了,這個屍體的事情我會派人去查的,你抓緊回晏城吧,這裏的事去我也會稟告皇上的,你回府休息就好了。”
方靜修離柳遲遲遠遠地,他聽見了柳溥延的話,弱弱地說道:
“遲遲,我們回去吧。”
“知道了,我配一些解屍毒的藥給他們,好在這個水塘夠大夠深,屍毒稀釋過後隻是輕微的毒,沒有關係的。”
柳遲遲扶著方靜修,朝著營帳走去。
柳遲遲留下了藥方,便跟著方靜修坐馬車回去了,方靜修吐得整個人七葷八素的,上馬車的時候,還是一個士兵抱他上去的,分外羞恥。
回到晏城,柳遲遲先送方靜修回方宅,方靜修撲倒他爸爸懷裏控訴柳遲遲是一個變··態。
柳遲遲很無辜地摸了摸鼻尖,跑了。
她回了一趟侯府,準備帶上茉莉,繼續去相府借宿,反正跟柳溥延徹底鬧開了,但是她還沒有準備好,她的位置要讓給柳青綰之後在動手。
“小姐,您回來啦!”茉莉看到柳遲遲突然回來,興奮地喊道。
“恩,茉莉收拾收拾,我們去相府住。”柳遲遲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