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遲遲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是也是沒有想到,第二天她嫉恨柳青綰的消息便傳開來了,晏城的人,茶餘飯後十分喜愛這種八卦。
尤其是這種權貴之間,兩女爭一男的八卦,甚至有人說,太子若是願意,大可直接娶了侯府的兩位小姐,也是未嚐不可。
宮中,阮凝心看著梁仲淵,眼中滿是失望:
“淵兒,這樣嫉恨心重的太子妃,若是娶進門來,指不定會把宮中攪得天翻地覆,淵兒,我不同意柳遲遲當太子妃,當初許下口頭承諾,的確說的是南門雪的女兒,當時南門雪尚是正夫人,青綰也算是她的女兒。
若是你真的喜歡柳遲遲,可以把她納為側妃,但是太子妃之位,絕對不能給她。”
梁仲淵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喝茶,他聽著自己母後義憤填膺的話,腦袋中浮現柳遲遲那雙清透的雙眸。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他們這些人這麼在乎這個太子妃之位,在柳遲遲看來,卻是避之不及,若是能夠娶到柳遲遲,於他而言是莫大的好處。
“母後,你不用這樣子,柳遲遲壓根不想當這個太子妃,她手中握著父皇給她的一個承諾,若是兒臣請旨成婚,她就會用這個條件讓父皇收回成命,您那麼在乎,在柳遲遲看來,不過爾爾。”梁仲淵歎了一口氣。
“你說什麼?柳遲遲不想當這個太子妃,手裏還握著皇上一個承諾,如果你請婚,她就要拒絕!好大的膽子!”
“這不是正和了母後的意,您為何如此生氣?”平淡的聲線在殿中響起。
“那怎麼能一樣!柳遲遲膽大妄為,仗著皇上的寵愛就無法無天!”
梁仲淵失望地搖搖頭,討厭一個人,就半點都看不見她的好,一點不好都會被放大。
“母後,我是真心喜歡遲遲的,我還是之前那句話,我不求你也要喜歡她,但是別苛責於她,我會在遲遲滿十八歲的時候在跟她談論婚事,您也不必這麼激動。”
“柳遲遲十八歲?!那你都三十了!這兩年你把青綰娶進宮來吧,我瞧著這個丫頭挺好的。”
梁仲淵眉頭微微蹙起,對柳青綰,他並沒有什麼感覺,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但是如果要在柳青綰跟柳遲遲之間選一個,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柳遲遲。
哪怕如今柳遲遲名聲不如柳青綰,但是眼光再往前放,柳遲遲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是柳青綰可以比的。
晏城的百姓,就是鼠目寸光,之前對他是如何地歌頌,之前出了一個阮良,還不是將他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拋之腦後了!
如果他也如這晏城的尋常百姓,日後如何繼承大統。
“娶柳青綰?當一個側妃嗎?她願意嗎?”梁仲淵平靜地問道。
至始至終,生氣的隻有阮凝心,梁仲淵一直都是鎮定,從容。
“淵兒……”
“母後不必再說了,我是不會娶柳青綰當太子妃的,太子妃隻能是遲遲,兒臣還有政事要處理,先行告退了。”梁仲淵從椅子上站起來,現在他也放棄要勸母後了,母後的成見實在是太大,非三年半載不可消除。
阮凝心看著梁仲淵離去,簡直要把牙都給咬碎了。
“沐晴,去侯府,把柳遲遲給本宮宣進宮來!”
“是。”
沐晴去了侯府,柳遲遲當然不在,於是又去了相府。
丞相夫人攔下了沐晴,說柳遲遲正在為林婉兒診治,一時半會走不開。
“夫人,這可是皇後娘娘要見柳遲遲,柳遲遲今日不進宮,奴婢也沒有辦法跟皇後娘娘交代啊。”沐晴強勢地說道。
“夫人。”柳遲遲從外麵走進來,她看到丞相夫人立刻給她使眼色讓她離開。
柳遲遲微笑,道:
“已經診治好了,皇後娘娘召見,我怎可不去,沐晴姑姑,走吧。”
沐晴上下打量了柳遲遲一番,她的長發編成了麻花辮,頭上沒有一點頭飾,衣服也是素淨地可以,這樣顯得臉上的紅斑愈發地突出。
沐晴嫌棄地看著她,歎了一口氣,這樣的人,如何做太子妃啊。
“柳小姐,請吧。”
“遲遲……”丞相夫人拉住柳遲遲的手,眉頭皺得緊緊的,她可是聽說了,之前柳遲遲去皇宮,好幾次都被皇後刁難。
“夫人不必擔心,晚上我回來吃飯。”柳遲遲抽回手,跟著沐晴坐上了馬車。
這一次她們沒有在宮門口下車,而是一路去了皇後的寢宮。
阮凝心此刻正坐在前廳中喝茶,看見柳遲遲的時候,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還真是一個不修篇幅的丫頭。
“參見皇後娘娘。”
“免了。”
阮凝心放下杯子,她看著柳遲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