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齊睿等人進宮,作為狀元,薛齊睿先去刑部做一個侍郎,之前刑部因為阮良的事情,清空了好一批人,所以刑部的職位倒是挺多的,這次的人也大部分填補了刑部。
柳遲遲聽到之後,滿意地點點頭,說道:
“刑部也好,好好幹。”
梁仲禹跟她說過,刑部會參與法律的製定,所以刑部其實非常重要,隻是尋常的工作就是審理案件。
之前刑部的人是太子的人,後來阮良出事之後,新的刑部尚書上來,目前還是中立的狀態。
皇上給薛齊睿賜了府邸,說來也巧,正好在侯府附近,柳遲遲走個五六分鍾就能到他的新府邸。
梁仲禹說了,不必掩飾他跟柳遲遲親近的事實,薛齊睿過去的事情,其實一查就能查到,跟柳芷霜那件事情,還是柳遲遲出麵處理的,所以薛齊睿跟柳遲遲親近,也是合情合理的。
薛齊睿備了禮去,明目張膽地去感謝柳遲遲。
結果因為來的太早,她壓根還在睡覺,薛齊睿便坐在黎苑等著,結果不是柳遲遲先醒過來,而是碰見了來找柳遲遲的柳芷霜。
柳芷霜一開始沒有仔細看,粗粗掃了一眼,隻看見一個官家子弟,脊背筆挺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姿勢規整收斂。
當她走進了屋子,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位“官家子弟”竟然是薛齊睿!
一時間頓時方寸大亂,如果她方才就看清楚了是薛齊睿必然不會再走進來!
“五小姐。”薛齊睿看見她,站起來,整了整袖子,一派悠然地打招呼。
已然不見往日半點樸實的氣質,如今的薛齊睿,謙遜卻又圓滑。
“薛大人。”柳芷霜強壓著心頭的驚濤駭浪,眼神卻不敢看他。
薛齊睿重新坐回椅子上,沒有再跟柳芷霜說話,柳芷霜坐在另一側的椅子上,心跳如擂鼓。
柳遲遲起床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兩人坐在椅子上,氛圍實在是有些詭異。
“這麼巧?”柳遲遲挑眉笑著說道。
柳芷霜率先站起來,說道:
“四姐,我母親今天早晨咳嗽病犯了。”
“好,我等會去看她。”柳遲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她看向一旁的薛齊睿,問道,“你呢?找我什麼事?”
薛齊睿微笑,說道:
“之前多虧了四小姐照顧,今日特地來感謝。”
柳芷霜奇怪地看著他,之前不是喊柳遲遲主子嗎?
“恩,知道了,沒事就回去吧,新上任要做的事情很多,不用特地來感謝。”柳遲遲擺擺手,不介意地說道。
她也實在是懶,冬天這麼冷,她都不願意去萬藥坊坐診了。
薛齊睿很快離開,柳遲遲給三夫人看完病,又縮回了床上,一直到茉莉告訴她,柳溫瑜來了。
換做是往日,柳遲遲肯定是要讓茉莉趕人的,她歎了一口氣,生無可戀地說道:
“讓她進來吧。”
過了一會兒,柳溫瑜走進來,她看著趴在床上的柳遲遲,小心地喊道:
“遲遲。”
“找我什麼事嗎?”
“我好像懷孕了。”柳溫瑜說道。
柳遲遲:“哈???”
她從床上坐起來,拉過柳溫瑜的手腕,房間中一陣沉寂,然後,柳遲遲嚴肅地說道:
“你真的懷孕了,上次月事是什麼時候來的?”
柳溫瑜想了想,說道:
“九月初。”
“噢,你可以寫信給燕闕了。”柳遲遲收回手,這兩人的效率也是快啊。
“遲遲,你也知道,上一次我生藺兒,身子落下了一些病根,我其實也沒有想過要生第二個,萬一這個孩子也跟藺兒一樣。”柳溫瑜看著她,惶恐地說道。
“不準備生第二個還不做避孕的措施,這個怪誰?”柳遲遲蹙著眉頭,她真的是煩死了!
柳溫瑜被她訓地頓時不敢講話。
“你的身體沒什麼事,別想太多就好了,按時看大夫。”柳遲遲語氣低沉地說道。
“我的身體沒事?”
“我以前給你吃了那麼多藥,早就調理好了,而且畢竟已經過去四年了,身體早就恢複過來了,別瞎操心了。”
柳遲遲說完,看著她,想了想,又說道:
“如果你實在是不放心,你可以搬回來跟你母親住一起,如果有問題,我趕過去也會快一些。我答應了燕闕要照顧你,不會言而無信的。”
柳溫瑜最後聽從了柳遲遲的建議,搬回了侯府,順帶帶來了藺兒,藺兒很喜歡柳遲遲,作為他知道的第一個親人,幾乎可以說是最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