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藺兒常常粘著柳遲遲,還要跟她一起睡覺,小孩子身上暖和,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她抱著藺兒正好驅寒。
藺兒在黎苑,柳溫瑜便有借口來找柳遲遲了,燕闕臨走的時候,特地告訴她要怎麼攻克柳遲遲。
柳遲遲的耳根很軟,禁不住求,看著她雖然冷漠無情,但是內心卻熱烈柔軟。
當晏城下了第一場雪的時候,柳遲遲接到了一個消息,柳青綰懷孕了,然後在下了第二場雪的時候,她又收到一個消息,柳青綰流產了。
她坐在溫暖的屋子裏,手裏捂著暖爐,淡淡一笑,說道:
“看來太子的後宮水很深啊,柳青綰雖然是太子妃,但是如今父親,還有她的親哥哥都在外麵,如今侯府裏,無一人願意幫她,就算她是太子妃,也無濟於事。”
茉莉坐在一旁,歎了一口氣,說道:
“當初她那麼想當太子妃,現在真的當上了,反正冷暖自知吧。”
“不必理會這些,他們已經走了兩個月了,按照道理,應該有信傳回來才是。”柳遲遲無奈地說道。
梁仲禹他們離開這麼久,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實在是奇怪,軍事方麵直接傳到了皇上那裏,但是家書按照道理應該是直接轉到她們手上才是的呀。
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二夫人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過年的東西了。
柳溫瑜安心養胎,柳遲遲安心當鹹魚,她不敢出門,出一次門,她就能感冒,尤其是下雪天。
沒有梁仲禹的日子是無聊的,柳遲遲每天醒著就是看醫書,研究醫術,茉莉跟柳芷霜作為她的試驗品,已經被紮地有些麻木了。
一直到過年前七天,她終於收到了家書,一共是三封,柳溥延跟柳墨擎的家書是直接送到她的手上的,梁仲禹的家書是夾在燕闕的家書裏,柳溫瑜給她的。
梁仲禹的家書非常簡單:
“我想你了,夫人。”
柳遲遲笑,這個人……
柳溥延的家書就囉嗦地多了,厚厚的三張紙,幾乎所以能夠想到的,都叮囑了一遍,冬天少出門,房間裏放了炭盆要注意碳氣。
柳墨擎也寫了家書給她,上麵讓她幫一個忙,柳青綰流產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柳墨擎希望她去看一看柳青綰,給她送一些藥。
柳青綰可以依靠的人都不在,她作為整個侯府舉足輕重的人,如果她肯去看望柳青綰,至少不會讓那些不長眼的人隨意亂來。
柳遲遲看著他的信,撇了撇嘴,要隨便亂來,還差一個她?
她考慮了一會兒,拿了一瓶藥,穿上厚厚的披風,帶上茉莉跟柳芷霜去了皇宮。
侍衛派人去稟報柳青綰,柳遲遲三人坐在馬車上取暖,過了一會兒,侍衛放她們進去,柳遲遲讓馬車一路到了東宮。
到了東宮,三人下了馬車,柳遲遲快步走進宮殿,柳青綰的貼身婢女綠柳在外麵等著她們。
“四小姐,五小姐!”綠柳激動地喊道。
柳遲遲手攏在袖子裏,問道:
“柳青綰呢?”
“我家娘娘在自己房裏,她近日身子不好,禦醫叫娘娘好生養著。”綠柳連忙說道,“四小姐,五小姐,這邊請。”
從東宮門口,到柳青綰住的地方,不算遠,但是也足夠讓柳遲遲來看柳青綰的消息傳遍所有人。
自從柳青綰成為太子妃之後,隻有她的父兄來過,她的母親已經被休了,而且還死了,侯府就有女眷來看過柳青綰。
一開始一些人還顧及柳遲遲,後來她們查出來柳青綰跟柳遲遲壓根不對盤,當柳青綰的父兄離開晏城之後,就愈發不將柳青綰放在眼裏了。
綠柳推開房門,柳遲遲立刻踏了進去,迎麵鋪開的暖氣讓她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她接下披風遞給茉莉,掏出懷中的藥,帶著柳芷霜去了內間。
柳青綰半躺在床上,整個人氣色很差,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血色,看來當了太子妃,她卻受到了更多的苦。
“是哥哥叫你來的嗎?”柳青綰看著柳遲遲,問道。
“恩。”柳遲遲伸手拉過她的手腕,診治之後,她看到桌子上有紙筆,就寫了一個藥方,然後把帶來的藥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個藥,一天一粒,煎的藥一日三次,飯後服用,綠柳,你親自看著。”
“是,四小姐。”
柳遲遲走到炭盆旁,伸出手取暖。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來看我。”柳青綰看著柳遲遲,她的臉色倒是紅潤,隨著她年齡的增長,柳遲遲身上的風采愈發掩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