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他們兩個人和和美美地過著夫妻生活呢。”
“是嗎?”
“那當然了,你有情我有義,你有恩我有愛,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夫妻雙雙把家還。”說著,馬耀武小聲唱開了,逗得佳卉咯咯的笑。
“那你答應我的事…… ……你還記得我們倆的約定嗎?”何佳卉忽閃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馬耀武問。
“約定!什麼約定?”馬耀武迷糊了。
“那天晚上,你不是指天為誓,雨兒為媒,說要和我一生相牽,共度紅塵嗎?你不是說要和有緣無份的夢中女孩離婚要我嗎?我們的約定你竟全忘了?”何佳卉說著,站起來就向外走。馬耀武一把沒抓住,急急地攆上去。他想起了那個雨夜,腦海裏有些模糊的片段…… ……酒,又是酒,酒是罪魁禍首。
他懊惱自己,害怕此生將對不起這個女孩了。他衝上去,攔住何佳卉說:“佳卉,我對不起你,那晚我都做了些什麼,告訴我好嗎?”
何佳卉麵無表情地說:“我知道,你借口說醉了酒忘記了一切,可對我來說太重要了。一生一世和一生一次又有什麼差別,我為了自己的愛,真心情願付一生,我不怪你。任何時候不要忘了,有一個女孩在一個僻靜的角落默默地愛著你,為你祝福。”何佳卉定定地站在那兒,幽情哀怨又含情脈脈地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飄然而去。初冬的朔風吹起她紫色的風衣,漸漸消失在人海。
馬耀武愣愣地站在那裏,腦子一片空白,腳像生了根。反應過來以後,又不由自主地跨進一家酒館。他喝醉了酒,踉踉蹌蹌的穿過永遠嘈雜的人流,回到奶奶家裏。奶奶正倚在門口等他,見他歪歪斜斜地,知道喝多了酒,把他扶進屋裏躺倒在沙發上。奶奶氣呼呼地說:“真有能耐啊你,還說你媳婦隻是受一點皮外傷,到底咋回事?一個多月也不能出院。你們都明白,就瞞我這個糟老婆子,是不是想讓我死的快點?我給你們說,不見曾孫子,我死也不瞑目!要抱上那小孫孫,我請人唱幾台大戲。”
“奶奶,你饒了我吧,你孫子無能,再也不能有兒子了。”馬耀武不清不混地說著。奶奶一聽,一把抓住孫子,激動地問:“你說啥?孫子,孫子,你給奶奶說說,奶奶幫你。”
“小莉是被車撞的,流產了,子宮撕裂,搶救不及時,為了保住性命,子宮切除了。”
“什麼?”奶奶渾身一軟,癱在了地上,哭著說著:“頭一天進門,我就看出她是個掃帚星,你還當是個香餑餑。我今天燒香,明天拜佛,求了個孫子,可是最終也沒有壓住那股邪氣,我的小孫孫都是被那掃帚星給害------了呀。我的小孫孫,你的命真苦呀,不叫一聲老奶奶你就找你老爺爺去了啊…… ……”奶奶呼天搶地的大哭起來。馬耀武覺得胸中有股悶氣,正不知如何發泄,一聽奶奶哭,他也跟著號啕大哭起來。
第二天醒來,馬耀武覺得胃裏不舒服,有什麼東西往上漾,跑到衛生間吐了一通,心裏稍好受了些。奶奶已做好了早飯,正坐在桌子旁等他,一幅生氣的樣子。馬耀武笑著說:“對不起,奶奶,以後我不再喝酒了,絕對保證不再喝酒了,吃飯吧,奶奶。”
奶奶卻用手巾不停的抹起眼淚來,馬耀武連忙抱住奶奶的肩頭說:“快給孫子說,是誰惹奶奶生氣了,看我不把他抓起來撂監獄裏去,蹲一輩子也饒不了他。”
“誰,誰,還能有誰!你爸又沒回來。”
“我?我又做錯什麼事了?來奶奶,你打我吧,使勁打。”馬耀武拉著奶奶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