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3 / 3)

“正是她。” 和士開望了一眼崔瀾,“河間王妃,你不是有話要對皇上說嗎?”

“是,和大人。” 崔瀾一臉平靜地開口道,“皇上,罪婦有一事要親自稟告,這件事和罪婦的夫君有關。”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哦?” 高湛的下頦微微一揚,“王妃,若是替你夫君求情的,那就不必說了。”

“不,皇上,” 崔瀾驀的抬起頭來,“罪婦親眼所見,王爺天天懸掛陛下畫像,夜夜對之而哭,就是為了詛咒陛下早死!”

高湛的瞳孔驟然緊縮,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你可看清楚了?”

崔瀾似乎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去,可即使垂眸,也抵擋不住此刻她那眼波中掀起的波瀾,隻是那麼一刹那的猶豫,她又重新抬起了頭,堅定地又繼續說道,““皇上,罪婦絕對沒有看錯,還有,王爺他還經常拿個草人射箭泄憤,私下裏他和罪婦說,那個草人就是陛下,而購買兵器一事,罪婦雖然不清楚,但那次去南方他的確是花了很大一筆錢……”

高湛的茶色眼眸醞著怒意,化成陰鷙的深茶色。他垂著眼睛俯視著王妃,宛如睥睨天下的王者,容不得對方一絲隱瞞。

“你說的可是句句屬實?”

“皇上,難道罪婦賭上全家的命,隻是為了說一句謊言,那不是太荒謬了嗎?罪婦可以對天發誓,若有虛假之言,定然死無葬身之地。” 崔瀾說完就緊緊咬住了下唇,那蒼白的唇上很快就出現了幾個小血珠。

他忽然抬頭,眼神劇烈變幻,最後卻是慢慢冷笑起來,清亮的聲音緩緩壓深,帶著刺骨的寒意問道,“河間王妃,你身為河間王的妻子,為何非但不幫他隱瞞,反而要出賣他?”

“皇上,罪婦深知王爺死罪難逃,可孩子是無辜的,求皇上看在罪婦將實情相告的份上,饒我們的孩子一命。求皇上網開一麵……” 說著,崔瀾連著重重磕了幾個頭。

“皇上,” 和士開也上前了一步,“按我大齊律法,謀逆之罪是要族誅的,但念在河間王妃大義滅親的份上,就請皇上饒恕了她們的性命,將她們全都貶為平民就是。”

他的話音剛落,崔瀾忽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兩人極快地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

“皇上,如今連河間王妃都承認了,再加上之前的證據,人證物證確鑿,還是請皇上早日給河間王定罪吧。“

高湛沒有說話,深幽冷謐的眼瞳此刻正象一把鋒利的匕首正閃著森冷的光芒,因為長恭的緣故,他的內心深處隱藏了一絲不信,但……眼前的種種,就快要摧毀這最後的一絲不信…… xB&kxW.;

“而且皇上,據臣所知,河間王夫婦關係一向甚好,若不是河間王真有反意,又有哪一個女子會去誣陷自己的丈夫呢?” 和士開趁機火上加油。

“夠了!” 高湛冷冷打斷了他的話,慢慢開口,聲音裏有不容反抗的冷漠,眼中隱隱有寒冰流淌,“立刻將高孝琬帶到這裏,朕要----親自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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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孝琬被帶到昭陽殿前時,心裏也有些疑惑。自從入了獄之後,皇上就一直將他晾在那裏,今天為什麼會忽然想起要審他?難道是長恭回來了?

今日的昭陽殿透出了一種奇怪的氣氛,似乎被濃重的黑暗所包圍,仿佛一隻蟄伏著的野獸,無時無刻不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