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氣,以不屑的目光瞄向他。
「原來男人挾怨報複的嘴臉,就是這副德行?」她承認,她是心眼小,又愛記仇、更會以牙還牙,而這個她再認識不過的男人,則和她是半斤八兩。
「姓樂的……」腹中火氣遭她點燃的餘美人,邊跨出房門邊朝她挽起了兩袖。
她更是問得酸溜溜,「你之所以會搶我的人,是因三年前我搶了你的戰功,還是因半年前你手底下一小隊的人棄你的藏龍營,改而投效我的臥虎營?」
「你說什麼?」額上青筋隱隱浮動的他,當下就拔出腰際的佩刀。
「事實。」她也不客氣地拔刀以對,並在他靠得更近時,首先砍下第一刀。
「兩位將軍,我送晚膳來——」兩手各端著一隻托盤的丹心,才剛走進天字三號房,到嘴的話,即因眼前打得正激烈的男女而全收回口裏。
刀來刀往,毫不客氣,也互不相讓,可也因此遲遲分不出個勝負來,這讓枯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的丹心忍不住歎口氣。
「晚膳我就擱這,請兩位慢慢打。」她輕輕將兩隻托盤擺在門邊,再關上大門讓他們繼續打個痛快。
一刀削去了餘美人一綹發後,君楠才想追上去再砍下另一刀時,突然間,一陣來得措手不及的眩暈感,令她昏了昏,忙不迭地以刀插住地麵籍此撐住身子。
「喂,你怎麼了?」打到一半突然停下,這讓本想還以顏色的餘美人也不得不跟著住手。
沒空回答他的君楠,隻是緊閉著雙眼,不住地喘氣,希望能夠挺過這一波的暈眩和不適感。
「你病了?」眼看她麵色蒼白直冒冷汗,餘美人皺眉地收回佩刀走向她。
「用不著你來操心……」她用力撐著刀子想站起身,卻站不穩地晃了晃,眼明手快的餘美人忙一掌撐住她的背後。
「誰會為你操心?你少自作多情!」他在她想撥掉身後的手時,直接在她耳邊吼上一頓,順道將她的佩刀收回刀鞘裏,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她用力想甩開他的手,「你做什麼?」
「走,去十四巷。」他硬是扯緊她的手腕,強行拖苦她往外頭定,「我可不想在日後被他人說我勝的是個有病在身的女人。」
「不需要!」才不領情的她一掌襲向他的胸坎,登時讓他額上的青筋更是浮冒了好幾條。
「你少給我羅唆!」毛火地朝她大嚷一聲後,在她又一舉揍十他的麵頰時,他索性扣住她的兩手,使勁地將她往巷子裏拖。
忙碌了一整日,用過晚膳後即早早就寢的藺言,在自家地字十號房的大門猛然遭人踹開時,立即明白會在夜裏找上她,又來擾她安眠的會是哪號房客。
「放手!」遭人一路拖來此地的君楠,在他怎麼也不肯放開手時,起腳踹向他的腿骨。
「別再踢了!」來這路上不知已挨了她幾腳的餘美人,容忍程度已快至極限,「你這女人夠了沒有?」
在他倆又打又吼之時,已著好衣裳來到廳中的藺言,冷冷地瞪著又踹壞她家大門的兩人。
「我家門上有門環。」全因這兩個家夥,明天她又要差丹心來築門了。
強拉著君楠來到地字十號房的餘美人,悻悻然地開口。
「她病了。」
「一百兩。」已經很習慣做他倆生意的藺言,也不多過問些什麼,隻是照例朝他們攤出一掌。
「我才不會付錢!」君楠說著說著就準備掉頭走人。
「我付!」餘美人一把拉回她並按至椅裏坐下後,再掏出一張銀票擺在桌上,「你,快瞧瞧她究竟得了什麼病。」
將桌上的銀票收妥,藺言伸手拉來君南腕間診了診脈相,許久過後,她微微挑高了黛眉,再低聲問了君楠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