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最後的武器,寧死不屈。
鐵烈高深莫測的盯著不馴的她,緩緩的鬆手,「好個荊無情,你在試探我的決心,可惜……」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她隻覺得手腕微麻了下,發簪隨即落入他的掌心,而她的身子也一軟的倒入他懷中,「你也太小看我了。」
她的確太小覷他了。全身無法動彈的荊無情後悔莫及,她不該惹上他,賺了銀子卻得賠上身子。
「鐵烈!」衝進門的石定風恰巧看到荊無情倒在他懷裏。
「有事?」將她安置在太師椅上,鐵烈濃眉一挑。
「呃,這個……白雲牧抄…你的未婚妻來了。」
他有未婚妻!荒無情猛然一驚,而他竟放肆的輕薄她。他當她是什麽?霎時,她感到羞憤、難堪。他該不會將她當成供人狎玩的妓女來報複?想著,她臉色泛白。
不!她絕不容許自已淪落那麽不堪的地步,她要逃!
「你通知她的?」別以為他不管事就什麽都不知道。鐵烈睨了他一眼。
「我……我沒有。自你失蹤後,華蓮公主一直很擔心,頻頻飛鴿傳書來探詢,所以知道你平安歸來,她就說要來探視你。」石定風不敢正視他的眼。夜皇不形於色的勃發怒氣更叫人毛骨悚然。
「你這位軍師做得挺逍遙的嘛,還兼差當起報馬仔。」鐵烈皮笑向不笑的說,「替我召妓,還替我擔心終身大事,真是有勞你了。」
「哪裏,夜皇的‘性’福是我們夜城上下百姓之福。」
「謝謝你這位軍師的關愛,既然你那麽問,那麽接待華蓮公主的事就交給你了。」鐵烈轉身回到太師椅上,與荊無情四目相接,綻開邪惡的笑容,「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是恩怨分明,人家待我幾分,我就回敬對方幾分,而你——荊 公子,我該如何處置你呢?」他放肆的食指輕輕的畫過荊無情動彈不得的臉蛋。
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隻能用眼神怒視他。早知道夜皇是他,她就不會來夜城。
「咳咳!鐵烈,荊 公子是客人,雖然他曾經對你做出那樣的事,但那也不能怪他,是你自已故弄玄虛不讓人知道你的身份。」石定風清清喉嚨打破窒悶,同情的看著荊無情,此刻她就像一隻被猛獅逗弄的白兔。
「那你說,我該怎麽招待我們的貴客?」鐵烈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荊 公子長途奔波,舟車勞頓,一定很累了,就先讓他去休息如何?」石定風分別收到荊無情投來的感激眼神和鐵烈不悅的殺意。
鐵烈以身軀擋在她和石定風之間,「那麽我住的地方打掃好了沒?」
她不要!要是住進夜皇居,她不被他生香活剝、拆吃入腹才怪。想想,她全身不禁竄起一陣戰栗。
「華蓮公主來了,你至少給人家一點子,而且要是讓人知道夜皇居裏藏了個男人,那麽……」
「我管人家怎麽想。」鐵烈狂傲的負手而立。
「那麽你有沒有問過荊 公子的意見呢?他願不願意跟你同居?」
「她能有什麽意見?」鐵烈眯著眼,就像隻逗弄耗子的大貓。
「荊 公子,你的意見?」石定風彈指一飛,讓荊無情重獲自由。
「我不要,你這個殺千刀的野蠻人別碰我!」
「看吧!」石定風兩手一攤。
鐵烈臉色難看到極點,多少女人想獲得他的青睞,而這女人居然視他為毒蛇猛獸避之唯恐不及。
「石公子。」荊無情飛奔到石定風身後,冷冷的斜睨著鐵烈,心口兒怦怦跳。
「別以為石定風可以當你的靠山,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瞪著躲在石定風身後的她,鐵烈鐵青著臉道:「我不會放棄的!」隨即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