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瘋子,你管太多了。鐵心。」他沉聲喝令,隻見由屋頂飄下水雲紗帳阻隔了堂上與堂下,「我坐在這邊看。」
石定風搖搖頭。這個男人一旦打定主意,就算有一百頭牛拉他,也改變不了他的想法,說不定還會被拖著走。
「稟夜皇,蘇州茶坊與柳鳳娘一行人帶到。」門口的守衛進入報告。
「請他們進來。」石定風代為回應,輕搖羽扇起身相迎。
荊無情為首,身後跟著捧著一隻長形檀木盒的春蘭及由丫鬟攙扶的柳鳳娘。
「你終於來了。」紗帳後的鐵烈開口,沙啞的嗓音中掩不住狡檜的笑意。
「夜皇?」柳鳳娘呆愕的抬起頭。這還是夜皇第一次親自相迎。
「夜皇。」荊無情從容的一揖,紗帳後那似曾相似識影子令她心底閃過一抹驚詫。以前他不是忙得沒空見人?
「據傳夜皇失蹤多日得以平安歸來,鳳娘特來探望。」柳鳳娘反應機靈的一福身,不慌不忙的展露出身為花魁的氣質風範。「夜皇親自來相迎,倒叫鳳娘受寵若驚。」
「石軍師,麻煩你帶柳姑娘去花齋休息。」
「為什麽……是。」想支開他!在那穿透輕紗的冷冽視線掃射下,石定風識時務的起身,「柳姑娘,請隨我來。」
荊無情狐疑的視線轉向石定風,壓低嗓音問:「石公子,這是怎麽一回事?」以前都是由石定風或金堂鐵銀來接待接洽。
「夜皇打算親自跟荊 公子洽談這次春茶的生意。」
「咳咳!還不快下去。」見荊無情和石定風交頭接耳靠得十分近,鐵烈胸口的妒火被點燃。
「知道啦!」石定風悻悻然回道,「你小心。」投給荊無情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隨即帶著柳鳳娘和她的丫鬟離開。
鐵烈從椅子上站起身,走下堂前矮階。
荊無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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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皇,請你搞清楚,我是來做生意的。」石定風離去後,荊無情立刻推開色迷迷的鐵烈。
「那我們就來做買賣。」他不死心的摟住她的腰。
發現自己躲不掉他那雙邪惡的魔掌,她懊惱的道:「你放手。」
「不放。怎麽辦,我想買你耶!」他輕唱著她小巧的耳垂,舌尖在她白皙的耳廓舔吮,得意的看見她耳朵開始泛紅,蔓延至整張粉嫩的橋顏。
「鐵公子,請你放尊重一點。」被他圈在臂彎中,荊無情的話一點恫喝的威嚴都沒有。嗚!她後悔惹上他。
「好吧!你想怎麽談?」他的手始終摟著她的腰。
「可否請你先放開我?」
鐵烈暫時妥協,反正在他的地盤上她也無處可逃。
荊無情將春蘭昏倒後遺留下的檀木盒放上茶幾,打開盒蓋後,內層是分割成十二個小方格的小抽屜,每個抽屜上寫著不同的春茶。
「這是今年上好的春茶,你嚐嚐看。」她抓起一小撮茶葉擱在掌心遞給他。
鐵烈瞥了眼她掌心中散發出清香的茶葉,視線回到她沉靜的嬌容上,一瞬也不瞬的黯黑深瞳讓她的身體竄過一陣戰栗。
他沒接過,隻是俯下頭在她白嫩的掌心梭巡,接著用嘴和舌貪婪的吸吮混和著茶香和女性馨香的獨特芬芳,頓時渴望漲滿了胸腔,他想品嚐的不隻是茶,他要她。
隨著他邪肆的吮,她透明細致的肌膚泛起淡淡的紅暈,自他深沉的眼瞳,她看見駭人的沸騰欲火,席卷入侵她的靈魂深處。
心一慌,她急抽回手,一個踉蹌,差點碰倒了展示的茶樣。
「這茶一錢十兩銀。」她力圖冷靜。
「太便宜了,在你掌心裏,它的價值遠勝過十兩。」他渾身散發出強烈的陽剛氣息,包圍了她,令她無處可逃。
「你……你再這麽不正經,我即刻就走人。」荊無情勉強以沉肅的態度麵對輕佻的他,卻陡然發現從她喉嚨中吐出的聲音竟像嚶嚀喘熄。
「你說怎麽不正經?是吻你不正經,還是品茶不正經?」鐵烈嘴角勾起笑,邪惡的瞅著她。
「夜皇!」她咬牙低吼。
「叫我烈。」鐵烈慢慢挨近她,抬起布滿厚繭的大掌欲撫觸她因怒意而更加豔麗動人的臉蛋。
但還沒觸碰到她的臉,她已反應機警的閃開,他仍不死心的拉住她的發尾輕輕一扯。
怕他扯亂她好不容易束起偽裝的男兒發髻,荊無情不敢亂動,隻能任他的粗指纏住她的發尾,緩緩卷起直逼她的耳鬢,而隨著他的手逐漸貼近,她的心跳開始加快,血脈債動。
「你是我的。」
「你別再靠過來,否則我就!」一把銀色的發簪自她袖口抽出,說時遲那時快,尖端直抵著她喉嚨。
他一愕,斂起了笑,「你以為這樣就威脅得了我?」
「我不是在威脅你,而是在警告你,我絕不是在跟你說笑。」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