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路上遇到的這個小妞還真……古怪!
不但和一隻狗說話說得不亦樂乎,
還呆呆的想投靠窯子?!
幸好他出手相救,否則她準被騙去賣身,
更教他費疑猜的是──
他明明長得一副生人勿近的「閻王臉」,
她竟發揮強大纏功纏上了他,
唉!反正她無處去,就帶她回地獄門,
這一帶──帶到心坎兒裏了,
他受了傷,她不過前來探望他,
居然探到「她的身子」去……
楔子
江湖上有個神秘的殺手組織,行事亦正亦邪,不與各門派交善也不結仇,遺世獨立,隻要出的價碼合理這筆買賣就成交,而聯絡方式是在城門上掛幅太極圖寫上幫派或府邸,自會有人前往接洽並確認任務,擬定該索取的利益多寡,有時甚至是以人命為代價。
玄穀四聖對外都有個代號,玄天,負責聯絡;玄地,負責調查;玄日,負責算錢;玄月,負責執行。
四聖各有其人脈及龐大勢力,卻沒有人真正見過他們,看過他們真麵目的人,不是沒出生就是提前去見閻王了。
這一次他們接下了一筆足以引起江湖遭遇腥風血雨的買賣,運送外邦進貢至皇宮的巨額珠寶和珍貴藥材,其中包括令武林人士垂涎的千年何首烏、萬年人參、天山雪蓮等等可增進功力的聖品,以及一本漢朝流落異幫的武林秘芨更是引人剴覦。
因此,平靜的江湖開始變的暗潮洶湧。
第一章
冰冷的監獄中,陰暗的空氣彌漫著令人作嘔的黴味和腐臭,漆黑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隻見石柱上一盞快燃燒盡的油燈一閃一滅。
在這幽暗的地牢關著遭長期拘留到被人遺忘的罪犯,有的已關上一、二十年,有的已化作枯骨一具。
陣陣冷風自石壁滲透,吹送著各種噪雜的昆蟲叫聲,還有烏鴉和貓頭鷹令人不寒而栗的啼叫,以及一種穸窣像土撥鼠挖土的聲音。
當鞋覆觸地的嘶磨聲由近至遠,刹那間,萬籟寂靜,時間像停止似的,各種聲音消失在冷冽的寒風中,監獄在一瞬間變成死域,靜得連一根幹草被風吹落地麵都清晰可聞。
“喂!丁秀才、丁若男,吃飯了。”吆喝聲隨著熊熊火炬來到監獄最角落,關重刑犯的囚房。
這裏關的多為死刑犯,除了這間是監禁刑期無期限的罪犯,而死刑犯多是不會留到隔夜,因此偌大的牢房顯得冷清蕭瑟。
隻見兩名獄卒一手掩住口鼻,一手用長柄勺子自提來的木桶中,舀出像豬餿一樣的食物,倒入柵欄下方的破瓷碗,然後嫌惡的快速離去。
“爹,他們走掉了。”
微弱的光影下,柵欄縫探出個披頭散發的小頭顱,一雙骨瘦嶙岣的小手在獄卒離去後,迅速抓起破碗縮回黑暗。
“若男,快吃,吃完了我們繼續挖。”
“爹,你也吃。”
“好。”丁秀才憐愛的注視著正拚命扒食的小孩。
因為他一字之誤犯了聖威,落得連坐入獄服刑,所幸刁然一生的他沒有什麼親戚朋友,有也早已撇清關係,唯獨苦了若男這孩子,自幼喪母的她,而今,還跟著他坐著遙遙無期的監,這是俯仰田地的他唯一內疚的事。
因此,即使逃獄犯法,他也要想辦法將若男這孩子送離此地,若男還有大好的青春和漫長人生,不該在次孤老一生。
“爹,你真的不走嗎?我可以背你呀!”丁若男扒了幾口飯,睜著清亮有神的黑眸望著蒼老的父親。
丁秀才搖搖頭。幹癟的手撫上被打殘的腿,心裏很清楚自己就算走也走不遠,隻會拖累了若男。
看她小嘴一扁,他好言安撫,“放心吧~住在這裏有吃有喝有穿,偶爾幾位熟識的獄卒大哥還會拿酒菜來找爹陪他們嗑牙下棋。”
“可是,我走了你怎麼辦?”
“不要緊,爹已經是風中殘燭,那些獄卒不會對爹怎樣。”雖不至於殺了他,但免不了一頓排骨吃。他不想讓若男擔心,而且隱約感受自己的身體是每況愈下,隻怕離大限不遠。
“爹!”若男咬著下唇擱下碗,心頭隱隱感到不安,仿佛此次分離將會是天人永隔。
“過來抱抱爹,爹當年就是這樣抱住你娘,她才不得不下嫁爹。”丁秀才摟著她,笑著帶開感傷的話題,“以後你遇到喜歡的人,爹教你一招‘死纏爛打’,就是無論如何抱緊喜歡的人不要放手。”
“死纏爛打?爹當年就是用這招追上娘?”
他揉揉若男的頭發,緬懷起過往的甜蜜時光,老眼泛起朦朧水霧。
“可是萬一對方不喜歡若男呢?”
“若男那麼聰明可愛,承襲了你娘的美麗,誰會不喜歡?”丁秀才輕拭去眼角的溼潤,“你是個好孩子,爹相信你的眼光。”
“爹,若是我喜歡他,可不可以加上爹常說和娘玩的親親?”若男轉動骨碌碌的大眼睛問。小時候看父母感情如膠似漆,她也很好奇。
丁秀才縱聲大笑,“那是當然,不過也要那個男人對你是真心的,知道嗎?”他很遺憾無法替若男挑選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