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下銀子翻身下一樓,惹的二樓的客人一陣驚呼,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也明了了他們乃武林人士。
不喜歡被人當焦點話題,不棄隻好跟上他。)
“阿大,我知道你肚子餓,我也肚子餓,可是我們沒有餘錢吃大魚大肉。”若男叨叨絮絮的念個不停,人被念久了都會耳朵長繭,何況是狗。
阿大隻好投降,委屈自己啃饅頭。
“這位公子,可否給我一個饅頭?”若男走到饅頭攤前,柔聲的問。
“好好!”小販被稱為公子大概是頭一遭,笑得闔不攏嘴,邊拿饅頭邊癡呆的望著若男,她的聲音真好聽,笑容好甜,他不知不覺的拿出兩個大饅頭。
“公子,我隻要一個就好了。”
回神的小販看著手中的饅頭,“沒關係,今天本人請客,對姑娘特別優惠,買一個送一個。”
“謝謝公子,那一個多少錢?”
“五文錢。你買一文錢,我送你五個。”小販把饅頭塞進紙包,其實他也忘了自己塞了幾個。
“謝謝公子。”若男甜甜一笑,接過紙包,取出一文。
小販被她迷去了三魂七魄,連錢都忘了拿,還是若男硬塞進他手裏。
“阿大,我們走吧!”她帶著阿大離去。
直到小販回神,美人已芳蹤杳然。
若男帶著阿大走到大樹下,取出一個饅頭,撕一半給阿大,“咱們省著吃,等到水月樓你就有好吃的,現在將就一點。”說著她並將饅頭藏入藍布包中。
“水月樓,那不是妓……”白衣男子的大嘴被橫來的大掌捂住。
阿大抬起頭,敏銳的察覺危險,露出尖銳的利齒朝兩人躲避的方向望去。
“怎麼不吃?”咽下自己的那一份,若男眼睛發亮,正想搶過地上的半個饅頭,阿大嘴更快,一口將其吞盡,還瞪了她一眼,仿佛怪她沒有良心,居然搶狗的食物。
她撇撇嘴,“誰教你東張西望,我當然會以為你沒胃口不想吃,你不吃我當然有義務替你吃,難道沒有人教你浪費食物會遭天譴?”
阿大翻了翻白眼,它可是為了保護她!
“對喔!我都忘了你沒有主人。”跟她一樣一個人孤零零。想到父親,若男眼眶微熱,鼻頭發酸,她連忙抹去兩上的傷悲,“好吧!今天算犒賞我們終於走到了杭州,你可以吃一個饅頭。”
是你想吃吧!阿大搖了搖頭,誰叫它是狗,她是主人。
“趕快吃,吃飽了我們再上路。”
“水月樓不是窯子嗎?她總不會以為那是客棧吧?”白衣男子等一人一狗遠去,才從容的踱出暗巷,回頭看了眼沒有表情的不棄。
“我們跟去瞧瞧怎樣?”他本來擔憂不棄會反對,出人意料的,他沒有答腔,“你不說就表示同意。”他才抬起腿,銀晃晃的刀鋒如閃電欺上他的頸子。
白衣男子吞了吞口水,兩指撚開銳利的刀鋒,幹笑道:“有話好說……”
話聲剛落——
“搶劫!搶劫!”少女驚惶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白衣男子動作快如電光石火,但令他訝異的是有道黑影比他動作更快。
他們到達圍觀群眾的現場,隻見巨型大狗正雄姿氣昂的站在一個人身上接受眾人的歡呼,看來他們是白擔心了。
“阿大,你好棒。”若男摟著狗。
阿大自信的接受若男的讚美,不經意掃到曾窺視他們的兩人,一股危機意識高升。
“救命!”搶匪俯在地上哀求,生怕巨大的阿大咬掉他的頭。
“阿大,你讓他起來。”取回自己的藍布包,若男看了眼衣衫襤褸的槍匪,竟是一個個頭比她小的小孩,一股憐惜之情油然而生。“小弟弟,你還好吧?”
“我……哇!”槍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路人指指點點之餘,覺得沒戲看而紛紛作鳥售散,白衣男子也被不棄拉走。
如臨大敵的阿大這才鬆了口氣,回頭看著同情心泛濫的若男,它也不禁搖頭。
“你為什麼要槍人家的東西?”
“我……”她柔柔的嗓音中止了槍匪的哭泣,“我叫阿飛,我肚子餓,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尷尬的紅暈爬上他幹瘦的臉頰,然而尚未回過神,熱騰騰的饅頭已送至他麵前,他不禁麵露愕然。
“拿著。”若男將饅頭塞進他手裏,她可沒忘記爹曾教過的人生大道理。
“你……”阿飛感動得眼眶大熱,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請他吃東西,“謝謝。”接下饅頭他便開始狼吞虎咽,眼淚和鼻涕也吞進肚裏,鹹鹹甜甜的滋味卻是這輩子他吃過最好吃的美味。
從此,一人一狗多了和夥伴,阿飛,十三歲,是個棄兒,到處行乞為生。
跟了若男後,阿飛才發現她其實比他還窮,自己不知該叫走了狗屎運還是被騙了。
“水月樓,男姐,你去那做啥?”阿飛到處行乞,見聞自然比初見世麵的若男廣,也知道水月樓是個怎樣的地方。
“找一位水月姑娘。”若男毫無防人之心的坦然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