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氣的感覺喚回了神智,她慌忙的推開他,忙抬起手捂住紅唇雙頰倏地飄上兩多彩霞,將她雪白無暇的肌膚襯托得更加嬌嫩。
環顧著街上路人愈聚愈多,若男困窘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她也隻偷看過娘和爹在私底下玩親親,可沒像她那麼大膽。完了!不知道他會不會認為她是個放蕩的女子而不喜歡她?
“呃!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坐坐,再談談?”是魂首先自震驚中回神。
不棄則轉身就走,麵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若男忙不迭揪著他的衣角,像怕被人遺棄的小狗般緊緊跟隨,低首裝作沒聽見周遭的指指點點,她這一生的清白都毀了,但對象是不棄,她心甘情願。
他不英俊,卻流露沉穩自信的男子氣概;他麵惡心善,比一路上隻會袖手旁觀、人雲亦雲的道貌岸然偽君子好太多;他話不多,卻是真心以行動幫她。若是錯過了他,那才叫抱憾終生,所以說什麼她也絕決不放手。
“男姐,等等我。”阿飛快速的將元寶揣入懷中。
“阿飛,見者有份。”小月趕忙追上。
這些人還算人嗎?是魂搖搖頭,不期然與阿大視線交會,心為之一凜,自阿大眼中他仿佛讀到相同的訊息?她再次受到了驚嚇。
看阿大送他一個大白眼,像保衛家園的士兵昂首闊步,他臉頰僵硬的牽扯了一下,心裏不禁訝然的想,這狗還是狗嗎?看來看去好像隻有他最正常。
折騰了一天,若男一行人在是魂與不棄的安排下住進了他們暫宿的客棧。
掌櫃一見到不棄,立刻打躬作揖,“少主。”
不棄冷睨一眼,掌櫃立刻噤聲,會意的看向他身後的一票人與阿大。
“吳伯,給幾位客人幹淨的上房。”是魂笑著出聲。
掌櫃一揖,指示小二打理。
“你們和掌櫃認識?”這位吳伯可是杭州城所有客棧的大股東,小月眼睛為之一亮。
“常來住就熟了。”是魂淡淡道,與不棄相視打個眼色,夠義氣了吧!沒揭你的底。
“吳掌櫃,好久不見。”
“噢!你是小月姑娘。”吳伯含笑與小月打招呼。
“想不到你挺紅的嘛!”阿飛用手肘撞了小月,有些不是滋味。因為他每次站在客棧前,無論哪一家都會被趕。
“你是嫉妒還是羨慕?”小月挑挑眉問。
“誰羨慕你,像你這種平板又發育不全的身材,嘖嘖嘖!”阿飛取笑完立刻跑向前跟著若男。
“臭阿飛,你給我站住。”小月追了上去。
吳駁疑惑的與是魂麵麵相覷,再望了眼走遠的不棄,他身後居然跟了個女孩子!
“是公子,這是……?”吳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老眼睜得比牛鈴還大。
“別擔心,你們應該開心。”是魂壓低了嗓音,對吳伯耳語,“因為不久的將來,你們地獄門說不定就要辦喜事了。”
“喜事?不會是少主吧?”吳伯心驚膽戰。怎麼可能?像少主那冷酷絕情的心性,光是冷冽的目光就足以凍斃十個心髒強壯的大漢,更別提女人敢靠近他。
是魂仍是笑容可掬,“這你就要問你們少主了。”他大笑的尾隨他們的步伐而去。
少主頭一次任一名女子如此接近他,還允許她揪著他的衣角?吳伯再次揉揉老眼確定是不是眼花了。不是!少主他真的讓那名身上沒幾兩肉的女人跟著他,天哪!
吳伯抬手召帳房過來,附耳低語一陣,隻見帳房急忙離去,一抹笑意躍上吳伯的唇角。或許就要有地獄新娘了。
第三章
落日餘暈染紅了大地,灑下紅霞彩衣籠罩住翠綠的鬱林。
“還要走多久?”小月捶了捶腿,自出杭州城後,他們一行人已經走了三天。
“這樣就走不動了,你還真沒用。”阿飛嘴巴含著草根,嗤之以鼻。
“小月,你很累了嗎?”若男仍是慣性的揪著不棄的衣角,眾人已見怪不怪了。
小月立刻提振精神,“不累!”
“就快到了。”是魂看著不棄黝黑的臉旁上深鐫的眼閃過一抹無奈,他臉上的笑意逐漸擴大。女怕郎纏,若是酷郎被癡女纏上了呢?
約莫行進了半刻鍾,穿過林徑,地廣人稀的山坳出現了一幢盤踞整座山的別莊。
“少主!”一襲黑衣的奴仆列隊自大門延伸到他們麵前,為首的老人向不棄抱拳一揖,疑惑的眼不時覷向不棄身後的一票人與狗。
而不棄僅淡淡點了下頭,就走進漆紅色大門。
“福伯,好久不見。”是魂笑嘻嘻的打招呼。
“是公子。”福伯抱著一揖回禮,眯起精銳的目光審視是魂身側的人。“這幾位是?”
“你家主人撿回來的。”
“是公子別開老奴的玩笑。”福伯依舊有禮,可是老臉有些僵硬。
“你應該收到吳伯的飛鴿傳書,現在親眼目睹了,不是嗎?”是魂嘴角掛著吊兒郎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