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淚水自闔上的沉重眼皮下溢出,她也不知不覺的沉入夢鄉……
“去刑堂領罰。”終於尋到若男的不棄沉聲對身後的三月道。
“是。”三月看見若男平安著實鬆了口氣,也佩服她的膽識,敢在滿布陷阱且無人的楓林行走,這裏白天濃霧彌漫,夜裏伸手不見五指,再加上鬼哭神號的風聲,一般人都會嚇得渾身發顫、兩腿大軟,不敢靠近;而練武之人乍見這楓林排出的陣法定是退避三舍,非深⌒
若男起起了個大早,發現自己睡在榻上,心中困惑昨夜是南柯一夢?但她懷裏抱著的竟是不棄的黑色外袍,還殘留著他男性的氣息,莫非昨晚他真的有出現?
興奮的心情染紅了她的嬌靨,她一古腦兒從床上跳起,摟著不棄的衣服要去找他。
“早啊!”六月端著臉盆走進屋。
“早,六月,你看這是不棄的衣服。”若男忘形的展示給六月看,忘了矜持和羞澀,“昨晚一定是他抱我進房的,我馬上要去找他。”
六月忍住笑,拉住興奮過度的她,“我的好小姐,洗把臉、漱漱口,梳扮得漂亮點再去見少主也不遲。”
“說的也是,咦,阿大呢?”若男露出傻呼呼的笑,這時才注意到阿大不在房裏。
“它一早就跟少主出去散步了。”六月擰幹了毛巾遞給若男。
“這個我自己來。”若男胡亂的擦了把臉,接過漱口水和骨刷清理牙齒。還好小時候家境算不錯,這些有錢人家的盥洗的用具她都用過。
“若男以前家境一定不錯?”不提談吐,她會識字,還了解這些富有人家的盥洗的繁瑣方式,一般平常老百姓肯讓女子念書已經了不得。
但除了風塵女子或像出生武林人士之家的女子有武功防身得一在外行走,一般而言,未婚女子是不許在外拋頭露臉,而大家閨秀或千金小姐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入乘輿的,所以她說以前。
若男靦腆的笑了笑,“還好啦!那是八歲以前的事,八歲以後我就跟爹就像超級貧戶,吃囚飯、住石牢。但我覺得沒什麼好丟臉,我爹說人隻要行得直、做得正,還怕別人蜚短流長,旁人說由他們長舌去,人生活得快樂自在最重要。”
六月稍稍從僵化的表情中回複,“真抱歉,我不該多問。”
“沒關係,我會讀書識字全是我爹教的,至於女紅就不行了。”若男幹笑的掩飾眼底的淡愁。
“為什麼?”六月不解的呆問。
“我娘走得早……”
“六月!”一道沉聲斥喝打斷若男的回憶。
“少主!”六月驚訝得臉色瞬變,忐忑的低下頭。
“不棄。”若男驚呼,慌忙的想到自己發未梳、人未打扮,“不行!你還不可以近來。”她趕緊將呆立的六月拉來,“快快!怎麼梳髻?幹脆綁兩條辮子就好了。”
“我們已經近來了。”是魂憋笑的漲紅了臉,看著她像無頭蒼蠅般亂轉。
“下去。”不棄沉聲道。
“謝少主不罪之恩。”六月給若男一個含歉的眼嬸便匆忙告退。
“別那麼凶,笑一下不會死的,你看六月都被你嚇壞了。”若男舉起小手拉扯不棄臉上硬邦邦的肌肉,不經意摸到他紮人的青髭,“不棄,你怎麼長胡子了?昨天還沒有的。”
“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