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還有一穀二樓三門四莊最具勢力,其中地獄門的穿著打扮好像符合說書的描述。”阿飛將骨頭扔給阿大,隨手往衣服上一抹。

“你又沒見過你怎麼知道?”六月一點也不喜歡油腔滑調的阿飛,虧她還是個女的,行為舉止鄙俗粗野得像街頭混混。

阿飛摳了摳鼻子,彈了下,“說書的將圖像借給我看過。”

“我看是你偷的吧!”六月嗤之以鼻,“我猜你剛才吃的那隻雞腿也是你去雞舍偷雞,自己宰自己煮了吃的吧?”因為莊了過時的餐點絕不留至一餐。

“阿飛,你怎麼有偷東西?”若男雙手叉腰瞪視傻笑的阿飛,“我不是告訴過你,既然跟了我就要把以前的壞習慣改掉嗎?”

“一時手癢嘛!”阿飛臉頰微微抽搐,尷尬的笑著。

“狗改不了吃屎。”六月咕噥。

“六月!”三月沉聲喝止她無禮的低語,向阿飛抬手一揖,“失禮了,六月年輕不懂事,得罪之處尚請見諒。”

“哪裏,她說的是事實,狗會吃屎是正常,人會吃屎就很稀少,不一定未來會有人學勾踐……”“叩!”一個響頭製止阿飛大放厥辭,她的頭被刻意壓低。

“兩位姐姐真對不起,我代阿飛向你們賠不是。”若男汗顏的陪笑。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阿飛嘟囔。

“閉嘴!”若男惡狠狠的斜睇她一眼。

阿飛撇撇嘴,後悔跟了若男,雖然有吃有喝有穿還有錢賺,但卻少了行動自由,連說話都被限製,像阿大最近也無精打采,她開始想念外麵的新鮮空氣,即使住破廟、睡草席也甘之如飴。

她決定要離開這,不管男姐是否同意,至於阿大要跟就隨它,而小月適應力很強,應該在山莊住下,不過,她當然得先撈一筆跑路費才能走。

“兩位妹妹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不棄去哪了?”

望著若男乞憐的目光,三月和六月猶豫不決。

“少主回來了。”門外傳來吆喝聲,“少主受了傷,快叫吳大夫到書齋。”

不棄受傷了!這突來的消息震懾了若男,心如刀割的想著,不!他不能出事,她必須去看看他。如弓矢射般,她嬌小的身影衝出房門。

“若男小姐。”三月和六月趕緊追上。

阿飛我行我素的摳著鼻子,與阿大相視,“喂!我們要不要去湊一下熱鬧?”

阿大回她一個無聊的眼神,趴下來準備睡覺。

“嗯,我還是把握時間多攢點跑路費。”反正不棄那位酷男有男姐就夠了,她非常識相的,而是魂那個大色狼一定也在,她還是避遠一點。

若男奔向書齋,憂心如焚的她好幾次踩到裙擺絆倒了又再爬起來,膝蓋磨破了她不覺得痛,內心不斷的祈禱不棄平安。想起爹失去娘時那深沉的悲哀,年幼的她並不了解,但此刻她深深體會那種害怕恐懼正啃噬她的心。

“不棄!”她不住的喚著。

“站住。”

她氣喘如牛的跑到半月形拱門外就被擋住,連書齋外的花苑都還沒踏著邊。

“總管有令,任何人皆不準靠近。”兩位高大威猛的守衛擋下她的去路。

“兩位大哥行行好,讓我過去,再不然可否為我通報一聲,我想見不棄。”眼淚威脅著衝出她酸澀的眼眶,她卻強咽下喉中的緊繃。

“丁姑娘,請別讓我們兄弟為難。”守衛狠下心拒絕她的哀求。

“若男!”三月和六月隨後趕到。

“可是我擔心不棄……”若男感覺心髒絞紐,強含住酸楚的淚水。

“請回吧!”

“兩位大哥,難道沒辦法問問少主嗎?說不定少主會想見若男小姐。”六月鼓起勇氣,而三月忙著安撫

若男沒空也無意製止。

“這……”守衛麵麵相覷。

“不許她進來。”輕細如絲的冷沉嗓音傳到眾人耳中,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若男胸中挨了記悶棍,一顆心跌入穀底。為什麼?她的腦海中閃過疑問和不安。

“若男小姐,我們先回去好拉。”三月不忍的說。

“丁姑娘,你也聽到我們少主說的,你還是請回,不過你放心,我們少主身強體壯,不會有時的。”守衛不忍見她受傷的蒼白臉色,好言想勸。

她勉強擠出一個扭曲的笑,“謝謝亮位大哥。”欠身一福轉身,“兩位妹妹,我們走吧!”沉重的不履像失去了生氣般小時在回廊轉角。

“若男小姐,等一下。”三月和六月趕忙跟上。雖不解少主的打算,但她們目前的職責是照顧若男。

隨著三月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書齋的大門咿呀被拉開,“你這又是何苦呢?”是魂站在玄關,回頭睨著正端做在椅子上讓大夫處理傷口的不棄。

隻見一支折斷的箭簇穿透不棄粗如碗口的胳膊,當大夫拔下箭矢他眉頭皺也不皺一下。

“她又沒做錯什麼,你趕麼不讓她進來?”

“少主,你背上的刀傷要不要也處理一下?”福伯留意到他身上的黑衣被劃破了一個口子,隱約滲出血絲,正要指示大夫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