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棄冷眸一掃,大夫嚇得差點連藥箱都拿不穩。

“人家是來替你療傷,不是來當你的受氣包,是你自己要趕走她,趕麼把氣出在別人身上。”是魂沒好氣的雙手抱臂,“大夫,別理他這個瘋子,做你自己該做的事。”

不棄雙眼微眯,而吳大夫也神色倉皇的趕忙出去,宛若背後有惡鬼在追。

“也包括我,啊?”是魂揚了揚眉。

“滾!”話自不棄齒縫迸出。

是魂聳了下肩,走到門外,“滾就滾,聽你說話還這麼中氣十足,我想你這禍害活上一千年都不成問題。既然這裏不需要我,我看我還是去安慰丁姑娘,她受的傷可不比你的輕。”他迅速在桌上斷矢擲來前帶上門。

若男回到房內,腦袋亂糟糟,憂慮不安啃蝕著她的欣。會不會是不棄怕她擔心所以不讓她進去?想到這,她心底的恐懼擴大,他一定傷得很重!

“若男小姐,少主不是有意的,他不見你可能是不希望你擔心。”六月婉轉的勸著。

“我知道。”冷不防的若男握住她們的手,“三月、六月,我們是好姐妹對不對?你們一定願意幫我的對不對?”

三月和六月麵麵相覷。

“阿飛說你們都很厲害,都會武功。”

阿飛那小子!三月和六月有誌一同的想,遲早非把那女人踢出地獄門不可。

“你們可不可以幫我越過那個湖,送我到書齋?”她想見他,她想知道他是否無恙。

“這……”並非她們能力不及,隻是少主的命令不可違。

“不必那麼麻煩了。”是魂翩然而至,雙手端著飯菜,“晚餐時間到了。”狡黠的眼眨了眨。

若男心領神會的露出感激的笑,“謝謝!”他迫不及待的端起飯菜往外跑。

“小心點。”是魂怕它跑的太急,弄翻了他一番好意。

“少主的飯菜不是一向由鬼娃負責嗎?”三月狐疑的瞄了瞄笑得堅詐的是魂。

“鬼娃去落日山莊找靈丹了。”

“少主的傷有那麼嚴重?”六月也感到不對勁。-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不說嚴重一點,怎麼可以支開那些閑雜人等。”是魂大笑而去。

三月和六月恍然大悟。“少主被設計了。”

“我們還通知福伯嗎?”六月蹙著眉,實在很想幫若男的忙。

“這是是公子搞的鬼,與我們無關,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三月和六月相視一眼,打定主意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我們也去吃飯吧!”

至於少主隻有自求多福了。

第五章

“進來!”

敲了下門,聽到熟悉的男性嗓音不似平日平穩,透著虛弱,若男心疼的噙著淚,抿緊了唇瓣強迫自己不可以哭出聲。

“擱在桌上就可以下去。”

若男放輕了足音穿過外房花廳,甫將飯菜擱好,回過頭,眼前的景象讓她震駭得腦袋瞬間空白。

他背對著她正在擦藥,寬厚結實的背布滿醜似蜈蚣的疤痕,沒一處肌膚完整,她心驚的抽了一口氣。

細微聲響使他轉身,而他赤摞的古銅色胸膛上,有兩道殘忍的十字疤痕,像是詛咒的烙印。

她還來不及眨眼,黑色大衣已遮住所有怵目驚心的畫麵,危險的眸光激射向她。

“你怎麼進來的?”不棄語出咄咄,雙眼陰鷙噬人。

若男睜大眼一瞠,眼淚撲簌簌的淌下,咬著發顫的唇,“我……我……”

“出去!”他撇開頭,以冰刃的目光掩飾心中的悸動,“滾!”

“我不要!”她抬起下顎,無畏的迎戰他冷然的眼,微顫的手上抓住他的衣角。

“你……”他反手抽出腰際的軟劍,欺上她雪白的頸。

她心悸了下,深呼吸的咽下心中的恐懼,睜著清澄的杏瞳與他四目相鎖,不懼也不退。

“該死的!”不棄咬咬牙,扔下劍,憤然的一掌擊向桌,厚重的花桌登時迸裂碎飛,飯菜也灑了一地。

他知道她看到了那些刻劃著一段段痛苦血淚的傷疤,熱她的目光教他覺得自己是赤摞裸的,羞憤爬上她心頭。

“你的傷……”還在流血,可能是剛才不小心拉扯所致。

“不用你管!”他怒吼。

若男拾起地上破碎的藥瓷瓶,裏麵殘餘些藥粉,“你的手也受傷了。”那是剛剛他太激動被碗盤割傷的。她以指抹了藥粉,輕柔的執起他布滿厚繭的手掌,細心的擦著錯縱的割傷,每撫過一道血痕就像在她的心髒劃下一刀。

不棄沒有動,靜默的看著她溫柔的舉動,望入她柔情似水盛滿關切的秋瞳,他煩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陌生的情潮流動在他們之中。

料理完他手上的傷,她輕輕的褪下他披上的黑衣,露出肩背上的傷痕,她眼底閃過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