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小心且輕柔的擦幹血漬再敷上藥粉,傷口碰到藥粉的痛楚令他繃緊下顎。
“你不怕嗎?”不棄打破沉默,以談話忘卻那劇痛。
若男為之愕然,被淚水洗滌過的幽瞳像有千萬顆小星星在閃爍,晶亮閃耀得令他呼吸一窒。
“別這樣看著我。”不棄別開臉,怕陷落她溫柔的情網中無法自拔,醜陋的身心使他自慚形穢,他配不上她。
“痛不痛?”她的小手移到他胸口。
他血脈劇烈跳動,冰凍的心仿佛裂開一道縫,她的體溫由掌心滲透他肌膚,如涓涓細水一點一滴流入他心扉,他感覺聲音卡在喉嚨。
“吹一吹,痛痛就不見了。”她低下頭。忘卻了羞澀,朝那曾經險些要了他命的十字傷疤吹了吹。
溫熱的氣息撫觸猙獰的疤痕,奇異的,他竟不覺得痛,像是一句魔咒釋放了禁錮他靈魂的枷鎖,他的胸臆充塞著澎湃情潮。
不棄勉強吐出喑啞的音調,“謝謝!”
若男嫣然一笑,“不客氣。”視線落在滿地狼籍,“你等等,我去找人來把這裏收一收,順便再替你拿份晚餐過來,生病的人要多吃一點身體才……”
不棄驀然的攫住她的唇,阻斷了她底下的話。
她圓睜著眼,被他突來瘋狂的吻震懾住。
他加深了這個吻,狂猛的需索,她感覺一陣暈眩,棉隊這股他點燃的陌生情[yù],感到不知所措。
他強而有力的臂膀鉗住他的嬌軀,迫使她不知該放何處的手隻得緊貼著他的胸膛,這才猛然想起他的上半身是赤摞的。她心一驚,女性的矜持和修使她雙手拳抵者他,怕理智吞沒在他狂烈的熱情。
他以舌尖撬開她的貝齒,輕易的攻入她細滑柔嫩的口中,逗弄她的丁香舌,登時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襲向她,她感覺立誌漸漸逸散。
他擁著她緊緊抵住自己饑渴的身軀,以純然男性熾熱的硬[tǐng]磨蹭著她,觸碰她女性的柔軟。
若男快透不過氣了,心跳聲像在耳邊轟轟的響,顫唞的身體幾乎無法站穩,隻能攀附著他,拳頭在不自覺中鬆開轉而圈住他的脖子。
不棄移開了唇在她耳畔低啞的呢喃,“天哪!我該拿你怎麼辦?”
若男喘熄著,醉眼迷濛,他富磁性的溫柔嗓音還沒流入耳朵,他頑皮的舌已舔觸她敏[gǎn]的耳廓,激發她體內一陣陣戰慄。
他不斷親吻她的耳垂、眉眼、小巧的鼻,最後再度捕捉住她嬌嫩嫣紅的朱唇,火熱的吸吮。天哪!她的味道真好,他怎麼也嚐不夠。他的雙手在她柔軟的女性曲線遊移,自背移至她的臀部,猝地抱起她緊貼他的亢奮。
“天知道我是多麼想要你。”不棄沙啞耳語。
當若男感到他堅挺的抵觸,以及知道他想要她,她欣喜若狂,但還沒機會開口說話,又再一次被他擁吻,她登時酥軟無力。
“但我不行!”冷不防的他放開了她。
她差一點跌倒,及時抓住他粗壯結實的胳膊,意識到指尖下那赤摞袒露的身軀,她心跳加速。他的肩好寬,強壯寬闊的胸膛、糾結的肌肉,一條條猙獰的傷痕絲毫無損他那偉健猛悍的身材,她頓時雪血脈僨張。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你走吧!”不棄深吸了口氣,替她整理以下衣襟。
“不要!”她小手勾著他的胳膊,仰起小臉蛋。
他這輩子從沒像此刻那麼高貴過,她居然說不要?!難道她不知道接下來可能發生什麼事?
“你又要趕我走了嗎?”若男露出受傷的楚楚可憐樣。
他呼吸一窒,“我是為你……”什麼時候他開始在乎這個小女人?或許是因為她的小手老是無助的拉著他的衣服,宛若失根的浮萍找到了港灣依靠。
“我知道,但我喜歡你,而我知道你也喜歡我。”滿足的笑意在唇邊漾開,她衝動的抱住他的腰。“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把臉埋在他強健的胸膛,此刻她全身像著了火。
再這一刻,不棄心中堅實的圍牆開始倒塌,迸裂成耀眼的片片火花,在他幽暗的心中點燃希望。生平頭一次他生命中有個真實且溫暖的東西,那就是她!
“你不怕我嗎?”
他低啞的嗓音宛若梗在喉嚨,抬起手輕撫她的麵頰,體內燃起熾熱的火焰。
“我喜歡你。”她坦白無偽的注視著他,眼中堅定的熠亮光芒令人無法逼視。
“我的過去不是你能想像的。”她見到那些醜陋的傷疤怎麼不像一般女孩大叫而逃跑?
“誰沒有過去,與你不同的是,我有個愛我、保護我的父親。”使她免於牢獄的苦難和危機。“而如今我來愛你、保護你,看到你受傷,我心如刀割。”她將他布滿細紋疤痕的手掌舉至唇邊,落下一個個細吻。
“天哪!”他緊擁著她,“我何其榮幸能擁有你。”
“我也很幸運能遇到你,否則我和阿大、阿飛、小月可能露宿街頭,而且若沒有你的幫助,我說不定會被騙進水月樓賣身……”
不棄急忙捂住她的嘴,“明早我叫人把水月樓給拆了。”想到無辜的她可能的遭遇,他深邃眸底掠過一絲陰鷙和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