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棄斂起眉,心知他說的是事實,此刻他擔心的是若男的反應。
“還有大師兄交代,等你傷一好我們馬上起程,以地獄門和邀月樓的旗幟運送這趟鏢。”
不棄點了下頭,“靈玉出穀的事大師兄知情嗎?”
是魂已退到門邊,“這我就不清楚了。”話一說完,他轉身想奪門而出。
但手才沾到門板,冷鋒立時欺上他的脖子,鬼娃如鬼魅般自門外將他逼回屋內。
“鬼娃,退下。”
鬼娃抱拳一揖,將門關上。
“我勸你最好馬上修書一封向大師兄結束清楚。”不棄送上筆墨,“記住署名你自己。”是魂既然那麼愛管閑事,後果也要他自己承擔。
“靈玉溜出故又不是我的錯。”是魂垮下了臉。
“還是你想親自護送靈玉回穀?”
“不了!我才不幹,又不是吃抱撐著去惹那麻煩。”他話聲剛落,嬌嫩的嗓音由門口傳來。
“可愛的是公子,請問你說的麻煩是誰呀?”靈玉倚著門,正拿著薄如柳葉的小刀磨指甲。
冷汗自是魂額際淌下,此時他有最深刻的體會,愛玩可以,但千萬不要去惹到母老虎。
“三月、六月,我真的有要事必須出莊一趟。”她必須去見爹。
“這……還是要問過少主。”三月感到很為難。
“少主整天陪著那什麼宣故大小姐,哪有空理咱們。”六月的心裏話一古腦傾瀉而出。
“六月!”三月沉聲低喝,使個眼色瞟了下一旁的若男。
若男臉色黯然了下,旋即擠出牽強的笑,“沒關係,他跟玄穀有生意上往來,理當好好招待人家千金。”其實說不嫉妒是騙人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未免也太盡力了,成天黏在一起,就怕連睡……”
“六月,你再逞口舌一快,要是給總管聽見了我可不幫你。”三月沉穩的製止六月,不經意的瞥見血色自若男臉上快速褪去,“若男,你別聽六月胡說。”
若男臉頰肌肉微微抽搐,澀澀的笑了笑,“我相信不棄。”但她的心還是免不了刺痛。
不想話題繞著令人難過的事,若男抬起頭,“拜托!我想去監牢探望我爹。”如果她有能力,真想把爹救出來,爹待在牢裏隻有等死!皮眼陡的一跳,讓她的心也跟著忐忑不安。不知道爹此刻是否安好?
“這……”三月躊躇著,探望親人是人之常情,隻是少主肯嗎?“若南,你是否同少主提過?”
“我隻告訴他我想出莊一趟,因為我不想讓他為我的事煩惱,他那麼忙!”
“忙著陪玄穀家千金。”六月咕噥的接下話尾。
“六月!”三月撫額大歎,“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三月,不是我要說,實在是少主他……”觸及若男蒼白的臉色,她噤聲轉開話,“若男,我們別管少主了,我幫你,今兒個下午吳嬸叫我送衣裳給吳伯,我可以順道帶你出府。”
“六月,你別亂來。”三月慌道。
“難道你忍心見若男聯想見親爹一麵都不行,整日鬱鬱鬱寡歡?”六月理直氣壯的問。
“我……”三月不由得啞口。
“我們自幼無父無母,更能體會那種骨肉離散,在世不能相間的苦楚,我們不知道自己父母在何方、是生是死,而若男知道親人在世,隻是身陷囹圄,可連進去探望都很困難,但對我們而言卻是輕而易舉,我們就幫她這一次。”三月有感而發。
“嗚……”若男泣不成聲,“我不知道你們沒有爹娘還一直說我自己的事。”她摟住她們,雙肩顫唞的啜泣。
“沒關係,逝者以矣,來者可追。”三月拍撫著若男的背,“如果我們要離開,動作就要快。”頂多回來再領罰。
“三月,你答應了?”六月眨了眨眼。
“不答應行嗎?”三月送她一個大白眼,“你去借幾套小廝服及準備幹糧和水,我去準備馬匹,我們分頭進行。”
“還幾天沒見丁姑娘了。”是魂挑個靈玉沒纏著不棄的時間來到書房。
不棄正在帳冊上做眉批,聞言手顫了下。
眼尖的是魂瞥見了,表麵故裝若無其事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去哪?我去問阿飛,阿飛不給我好臉色,說我和你是一丘之貉……”的大色狼,枉他英俊瀟灑、一表人才。“至於小月則擺著一張生疏有禮的臉,活像把我跟你當作妓院的常客對待,一點也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
“別把我跟你扯在一起。”不棄不冷不熱的撇清關係。
“總算開口了,我還以為你會沉默到靈玉滾回老家。”是魂提心吊膽的左顧右盼。
“大師兄昨天下午來過。”
“大師兄來了?我怎麼不知道?”是魂感到訝異,這以為著靈玉麵對兩中情況,一是落跑,二是被逮著。
“難道你跟大師兄閑話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