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昔日的情份上,答應我。"
"情分?!"莎菲諷刺的一笑,"身為殺手不該太多情的,否則隻是徒惹傷心罷了。教練,這還是你教會我的,你忘了嗎?"
"如果你恨我,盡管衝著我來,但我希望你不要牽連其他人。"原人浩看著她。
"恨你?恨一個人耗掉多少精神?不,我沒那麼多心神跟你耗。你放心,隻要閻羅令不出,我不會傷害任何人。與其在這裏跟我討價還價,不如想想回去之後該怎麼向閻羅求情吧。"她不回頭的率先走出門口。
應該麵對的終究還是得麵對,隻是時間的早晚而已。有了這段自由的日子,夠了,唯一的遺憾是他仍舊無法與流瑩相愛到老,遺憾哪!
***
偌大的空間裏隻有一張長長的桌子,與兩張相對的大椅。隨著莎菲回到組織裏,原人浩平靜得不像是個即將麵對死亡的人。門關了又開,誰來了、誰走了不是他關心的重點,他靜靜地等著。
"教練,你依然是那麼沉穩呀。"
久違的聲音自前方響起,原人浩抬眼望向來人。
"才短短三個月,我損失了一名愛將,而另一名我倚重的手下又叛逃,教練呀教練,你是存心與我過不去嗎?"他的聲音陰柔,不帶一點怒氣,卻透出冷冽的絕情。
原人浩仍舊無言以對。
"給我個原因吧。"閻羅坐進他對麵的位置。"念在你是我親自教導出來的份上,我給你一個申訴的機會。隻要你能說服我,我就讓你安全離開,不追究判官的死,讓你的一切再也與我無關。"
"我不想再殺人,日複一日同樣的生活,我不想繼續。"原人浩終於開口,然而卻沒有半點因為閻羅給他機會而鬆口氣的模樣,他無懼的麵對閻羅,對眼前的威脅不感一點驚慌。
"你的身份從你接下第一次任務開始就不可能會改變,記得你也曾同意過這點,否則不會對我宣誓效忠。"
原人浩一笑。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即使擁有一流的身手,他又懂得什麼?對養育之人所說的話,除了服從,他想不出還有第二種選擇,更何況閻羅握有他所有的資料與殺人的證據——他如何反抗?
不同意便得坐牢,他能有什麼選擇?
事已至此,多說地益。
"閻羅,如果想懲戒我盡管動手,不必再問了。"
閻羅的態度依然不疾不徐。
"重回組織,我可以饒你這一次。"他開出條件。
"不可能。"原人浩回以相同的堅決,從他決定離開起,他就不可能再走回頭路。
"好。"閻羅猛地站起,眼裏風雪盡現。"這是你選擇的,怪不得我。"他轉身走向門口,打開門,"拿下他。"
門外三人一聽,立刻進入,兩人分別由左右兩方製住原人浩,另一人則由背後一擊,原人浩應聲昏迷。
"將他綁上刑堂,我要他生不如死!"
***
帶回教練後,莎菲回到自己的房裏,兩眼無神,似乎將自己隔絕在一個縹緲的空間裏,無痛也無苦。
寂靜的空間裏隻有門外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他一直走到莎菲麵前,將手裏的盒子打開,取出一些消炎藥。
"唔——"莎菲反射性的往後縮。
"忍著點。"勾魂說道,將棉花沾了些藥繼續往她臉上抹。"教練被押上刑堂了,閻羅對他私下叛逃的事非常生氣。教練不肯重回組織,對叛離的事沒有一點後悔的態度惹怒了閻羅,閻羅說——要讓教練生不如死。"
莎菲隻是靜靜的任他上藥,對他所說的話沒有多大的反應。
"既然當初決定脫離組織,他就應該有必死的覺悟,如今的一切不過是他應得的後果;至少他還得了三個月的自由不是嗎?老天算是厚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