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早,早點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用餐。”
聽到管家孫伯的問候聲,婆媳倆同時回頭。
“媽早。”任少懷邊向母親問安,隨即轉身看向一早就不見人影的嬌妻。
“呃……”伊藤優兒是在看見他責怪的眼神時,才想起那道“不能比他早起”的怪命令。“你起床啦!我去看看你的咖啡煮好了沒。”瞥及他眼底閃爍的邪惡光芒,伊藤優兒不禁渾身寒毛一豎,隨口找個理由便要閃人。
“來不及了!”任少懷攬腰勾住急著逃竄的伊藤優兒,一手扣住她柔美的下巴,拇指曖昧地撫著粉嫩的紅唇。“俗語說:自首無罪,抓到……”他戲譫地拉長了音。
“怎樣?”伊藤優兒不悅地嘟著嘴。
“抓到雙倍。”低啞的嗓音一落,任少懷隨即俯身封住令人垂涎的小嘴;靈活的舌頭撬開她的牙關,深入她柔軟的口腔貪婪地吸吮甜美的樒汁。
“唔……”氣惱的小拳頭原是要抗議他的蠻橫,可不到三秒鍾,卻化拳為掌,緊緊攀住他的頸項。
一方麵是為了懲罰她一早就不見人影,另一方麵也是要安慰自己孤伶伶在床上醒來的挫折,所以他吻得很貪心,並且久久不肯罷休。
“兒子,屋子快燒起來啦!”任母戲謔道。
這小子,以前讓他娶老婆,好像要他去殺人放火似的;哪知娶了老婆之後,卻一天到晚像橡皮糖似地黏著老婆不放,活像連體嬰。
“要燒就讓它燒吧,頂多再蓋一楝就是了。”他不以為息地道,結實的雙臂更加用力纏住掙紮不休的人兒。
“少懷。”伊藤優兒抬起漲紅的嬌顏輕斥:“你胡說什麼?快放開啦,媽咪在取笑我們了。”
“可惡,還真懂得如何破壞氣氛。”任少懷嘀咕著,頗為抱怨地瞟向母親大人。“媽,你也好心點,一早就和我搶老婆,現在又潑冷水當起救火員,你不覺得自己太忙了點?唉,哀怨喔!原來我的情敞不是別人,而是生養我的母親大人。”他的一雙章魚臂還是纏著嬌妻不放。
任少懷雖然欣喜妻子和母親相處得融洽又愉快,但太融洽卻害他常 被婆媳倆冷落一旁,教他怎能不嫉妒吃醋。
伊藤優兒登時羞紅了俏顏。
任母嗤哼了一聲:“呸,自己魅力不足也不知檢討,還有臉怪我這老太婆?你有臉說,我還真沒臉聽呢!”
“魅力不足?你說我魅力不足?”任少懷飽受汙辱似地叫嚷。
“別懷疑,如果不是你魅力不足,優兒怎會一大早就迫不及待離你而去?”
“優兒,你快把真相告訴媽,你之所以早起,全是因為昨夜我一時心軟,隨便就聽信你的求饒,沒有盡情發揮戰力的緣故……”
“少懷!”伊藤優兒忙捂住他的壞嘴,但任夫人和一旁的仆人早已笑得東倒西歪,伊藤優兒簡直羞得無地自容;她瞪眼又跺腳,卻拿他莫可奈何,隻能亡羊補牢地警告:“你再這麼口沒遮攔,我……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別……”他急急抱住她求饒,“我的好優兒,你誰都可以不理,就是不能不理我。”
“哼……”伊藤優兒硬是不理他,惹得他苦著臉哀求不已。
活該!任母哼了聲,見兒子在受苦受難,不但不幫忙求情,反而落井下石地裝可憐。
“養兒育子有什麼用?想我把屎把尿、含辛茹苦地把兒子養大,本來還指望著兒子孝順;哪知兒大不由娘,竟然有了妻子就忘了娘,還叫我乖巧的媳婦不要理會我這孤伶伶的老太婆,真是……唉!人家都說養兒防老,可我養兒子……真教人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