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不擇手段,扳倒風雪柳!」
「正是如此。」她幽魅地笑了。
這奪夫之恨,她們銘記在心,想忘也忘不了。
意識在迷霧流雲間飄蕩,朦朦朧朧的,風雪柳像是聽到有人在一旁說話。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失足跌落荷花池中!柳兒膽子小,不會這麼不小心。」玄黑的眸子藏著莫名的力量,看牢榻上的人兒。「妳可別出事啊!柳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大哥,你靜靜,先別心急……」
「我怎麼可能靜得下心?她的身子才剛好一點,又跌落池中……」怒目橫向展榮,「伺候夫人的丫頭全是死人嗎?」
「堡主,請息怒。我問過春月和夏竹了,她們一直小心翼翼地跟隨夫人左右,也沒有很靠近池邊,是後來遇到席姨娘和蘭玉,雙方聊了一會,席姨娘突然說口渴肚子餓,夫人便吩咐春月和夏竹去拿水果和茶點,等她們回來,老遠便聽見席姨娘在大喊『夫人落水了;。」
「是席香霓?該死的女人!」沉闈的瞳眸慢慢燃起可怕的火焰。
「大哥,待大嫂醒來,聽聽她怎麼說吧!」冷陽適時扮演滅火的角色。
冷霄繃著俊容。「如果有人從背後推你下水,你腦袋後麵有長眼睛嗎?」
「沒有。」
「不管動手的人是席香霓還是蘭玉,這兩個人都不能留了。」
好遠,聲音突然又飄得好遠。
唔……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身體好沉重,想動也動不了,意識十分模糊,想撐開眼皮都不能……她放棄了,重新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堡主,席姨娘堅持要見你一麵才肯走,她說她什麼都沒做,是蘭玉將夫人引至池邊看花,不是她——」
「都一樣!」冷霄暴怒道:「柳兒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我快急瘋了,別逼我親自動手去宰了她們!」
「我立刻叫她走!我立刻叫她走!」展榮哀聲歎氣而去。
為了冷家堡的聲譽,沒有拿住她們送官,隻是,打發蘭玉倒很容易,送回蘭家便是;但席香霓卻使出了潑辣本事,一哭二鬧三上吊……
他怎麼會這麼命苦啊?連老大的姨太太都歸他管?他老大隻管守在老婆身邊,就怕她突然間懶得呼吸了。
冷霄擰來一條溫熱的巾子,坐在床畔替她擦臉,仔仔細細的,好半晌才擦完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唉……我好象真的愛上妳了。」冷霄輕歎了聲,漫在胸臆的情愫早已藏不祝
為什麼天生像個霸主般的他,會栽在這個小女人的手上?處事冷硬的他,就是對她沒有辦法硬起心腸,將她與其它女人等閑視之。
從什麼時候起,他的心竟不自覺地變得柔軟,為了她。
因此,他對石敏與風梅姿母女的憤怒,變得更加強烈、憎惡,因為她們居然該死的敢傷害雪柳的心靈,將她視同奴隸對待。
太多的怒意與憐惜交雜在胸中,醞釀成驚人的愛的風暴。
終於他發現,雪柳不隻在第一次見麵時暈倒給他看而懾住他,甚至很快入主他的心,得到了他的愛,將他那顆冷冽的心轉為熾熱,徹底臣服在她的羅裙之下!
倘若,這代表他從此不再無拘無束,為何他沒有半點抗拒的感覺?堆壘心頭的,隻有愛、隻有柔情、隻想情有獨鍾。
他緩緩吐了口長氣。
不管如何,這幾天,惶惶不安的滋味兒他嚐得夠了,恐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