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幹淨俐落啊!一舉除掉了二個女人,而她一點事兒都沒有。雖然風雪柳僥幸沒死,但她病歪歪的,冷霄還近得了身嗎?
「可是,除了吃晚膳的時候,我根本見不到我的男人。」目光幽怨,落在遙遠的天際。「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完全隻屬於我一人?」
兩人明明近在咫尺,卻恍若天涯之遙,如同過去的每一次,隻要冷霄離開她的房門,這樣的感覺便漫上心湖。她,從來進不去他的心門。
當年,英雄救美的若不是冷霄,向來心高氣傲的她也不會芳心怦動,一心一意就想嫁這樣的夫君……夫君?他甚至不許她們如此喚他,隻準她們跟所有的人一樣叫他堡主;隻有風雪柳,夫君長、夫君短,他聽了多高興嗬!
嚴霜般的神情漫上了嶽天慈的臉,酸沉悲意則沉在心田。
為什麼?為什麼?
倘使真去問冷霄,他說得清為什麼嗎?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嶽天慈的炯炯眸光裏淨是恨意。
如果連風雪柳都消失了,堡主就隻能獨寵她一人了,不是嗎?
新月,明輝清皎。
就在此時,倏地一道人影自屋頂飛下,二話不說便發招想擒拿住嶽天慈。
突發狀況固然措手不及,但嶽天慈也不是省油的燈,那蒙麵黑衣人沒辦法一招便拿下她,顯然很驚訝,沉聲道:「妳會武功?」
郡故作低沉的聲音分明是個女人。
「妳以為冷家堡隻有男人才會武功?」嶽天慈氣定神閑,「看得出來妳的目的不在殺人,而是想抓住一個人……問話?」
「妳不喊救兵?」
「我尚能自保。」眼眸稍露了興味兒。「妳想問什麼?」
這麼多年來,沒聽過有賊人敢擅闖冷家堡,嶽天慈突然覺得英雌有用武之地了。
「告訴我,風雪柳的房間在哪裏?」
「妳找堡主夫人?」嶽天慈一字一字緩慢道出,是出乎意外。
「說不說?」
嶽天慈依舊微微帶笑,眼底卻是凝肅。這一刻,她腦裏閃過千百種想法,待她看清黑衣人眼底藏的竟也是恨意時,她下定了決心。
「告訴我,妳是誰?妳也恨著風雪柳嗎?那麼,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妳又是誰?」黑衣人微瞇起眼。
「我礙…隻是被風雪柳搶去丈夫的可憐女子。」
「哦!妳便是嶽天慈,冷霄的妾之一……不!是唯一的妾,另一個被趕走了。」
「可憐的席姊姊,被風雪柳害慘了。」
「既然如此,我們應該可以合作、合作。」
蒙麵黑衣人慢慢解下蒙麵巾,露出一張略帶風霜的美婦麵容。
「妳是誰?」
「風雪柳的大娘,風夫人,石敏。」
第七章
她不甘心!絕不能這樣就甘心!
嶽天慈婀娜的英姿出現在風雪柳房中,瞧她依然嬌憨得像個可人兒,皙白的臉頰上猶有病容,顯然身體尚未完全康複,雖能下床,但很少走出她和堡主所居住的院子。嶽天慈不禁浮現一抹詭異的笑。
「夫人,天慈來向妳問安。」她盈盈一福,刻意向雪柳示好,即使心底不甘願極了,卻得忍耐著。
「嶽姊姊快別多禮,我們好些天沒見麵,不曉得妳過得好不好?」
怎麼會好?妳一個人霸住丈夫,誰跟妳共事一夫誰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