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陽輕哼一聲。「大哥,琳兒自己知道錯了,早已向你賠罪了,不是嗎?」
「所以在柳兒麵前我沒提及此事,因為她很崇拜段琳文武雙全。」
「算了,大嫂太容易崇拜人,隻要有一點強過她,她就崇拜得不得了。」冷陽涼涼的說道,意思是被雪柳崇拜沒啥了不起。
身為雪柳最崇拜的男人,冷霄豈肯心服?
「怪了,我可沒聽過柳兒崇拜你,怎麼辦?你連段琳都不如?」
哇,好毒!冷陽哭喪著臉。
展榮垮了臉。「夫人也不曾崇拜我,我是不是該去跳荷花池?」
「跳吧!跳吧!」冷霄目光閃動,「過去幾年,柳兒的身心都受到極大的傷害,變得畏縮、卑怯、膽小,若不能得到她的全部信任,也生不出崇拜之情。」
冷陽不語,淡笑。大哥依然是大哥,隻是一提到大嫂,眼神溫柔得能融化寒冰,這樣很好、很好。
冷霄麵色一沉,眼神透出一抹陰狠。「展榮,說說你昨晚跟蹤的結果。」聲調不高也不低,充滿著讓人屏息的無形壓力。
展榮趕緊回答,「堡主,不出你所料,那個蒙麵黑衣人逃進了風家,我順著血跡小心跟蹤,確定他進入風家主人住的正房內。」
眼神閃過一絲異芒。「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個人應該是石敏。」
冷陽不解皺眉。「怎麼可能?沒聽說她會武功啊!」
「江湖上有許多名不見經傳的女俠、女賊或女盜,她們都到哪裏去了?自然是嫁人生子去了,隻要不顯露功夫,很容易騙過夫家的人。」
冷霄勾唇冷笑,又說:「當我得知安君業被蒙麵黑衣人以宮刑製裁,我第一個想到的嫌疑犯便是石敏或風梅姿,以她們欺淩柳兒的殘忍,其心地絕不善良,甚至說得上殘暴,極有可能做出那種事。後來我排除風梅姿,因為風家主人,也就是我的嶽父還活著的時候,風梅姿若習武不可能不被發現,小孩子都會愛炫耀;那唯一有可能的便是石敏,她婚前的身分是有可能隱瞞的。」
冷陽還是疑惑。「她能瞞住親生女兒十八年嗎?」
「有何不可?」冷霄目光閃動。「我旁敲側擊的問過柳兒,問她大娘的娘家還有些什麼人?結果她告訴我,她沒見過她大娘娘家的人。我再去拜訪風家的叔公,隻知當年我嶽父到南方做生意,認識了石敏,很迷戀她的姿色,便帶回來成親。」
「大哥,風夫人的確可疑,但她好歹與大嫂相處十多年,怎會置她於死地?」
「她討厭我死去的嶽母,因為嶽父的關係不得不忍耐,嶽父仙逝之後,她聯合女兒百般折磨柳兒,還揚言不準她出嫁,偏偏柳兒陰錯陽差地嫁給我,不但沒死,還活得比她女兒幸福,反之風梅姿則名聲掃地。姊妹兩人的命運、地位突然倒轉過來,向來高高在上的石敏能忍受嗎?」
「這……」
展榮插嘴道:「二少,你與風大姑娘在談情說愛的時候,隻看到她美麗動人的地方,若非我們一個個向你證實,你能相信她親手揚鞭將妹妹打得皮開肉綻嗎?那樣殘暴的血統,不會遺傳自風家主人吧!」
冷陽轉開目光,歎了口氣。一方麵很遺憾自己愛過那樣的人,一方麵不想作無謂的爭辯。
「看來我弟弟想要一個確確實實的證據。」
「我是實事求是。展榮看到黑衣人進入風家的正房,有可能是雇來的殺手。」
「要證實也不難。」
「大哥,你想怎麼做?」
冷霄像是別有所思。「柳兒嫁給我超過三個月,卻沒回過娘家,外人評論起來,倒是我失禮了。嗯哼!我這小婿也該去拜見『嶽母大人』了。」但從他眼中釋放出來的強烈敵意,全不是那麼一回事。